“人家只把你當成人家寶貝疙瘩的僕人使,你真以為人家是想和你相處嗎。”
“你現在這樣真的活該。”
……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受歡迎啊?”
“真是夠蠢的,我怎麼生出你這麼個女兒,就知道拖累我跟你爸。”
……
“你真當真啦?!”
“你也不看看你眼瞎毀容換來的是什麼東西,人家根本不想搭理你,當初還眼巴巴地倒貼上去。”
……
當初付暄在醫院躺著,景婕連看都不來看自己一眼。劉月梅在訛不到錢的日子裡,天天說,每天都說!畢竟如果付暄痛苦的話,她真的會感受到快樂。
付暄也不想相信,可人早就不知道去哪了,她沒有求證的渠道。她慢慢信了。
畢竟親媽都能把自己當成訛錢的砝碼,和自己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人又能對自己有多真心。
她悔恨,也委屈,她總是傷痕累累,她擠在雜物間的情緒沒人聽。
“是你嗎。”景婕醒了,勉強撐開眼皮,她只是憑感覺問出這話,她覺得自己時間不多了,有些話不說就沒機會了。
付暄默不作聲。
“那日,是我失約了。我不是……有意的。”
付暄哽咽又作輕松語氣,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聲音極短。
聽到回應後,景婕很開心,“現在、櫻花是不是開了?”
“現在時節正好。”
“我欠你一場櫻花雨,你陪我看一次,好不好。”
那日,景婕第一次把專業課曠了,滿心歡喜地去赴約。
學校在這個時間人是最多的,尤其是圖書館前那條櫻花道,簡直是人擠人,攝影、模特,校內校外的全進來拍照留念。
人影重重,她只看得見付暄。付暄站在圖書館大門前的臺階下,溫婉知性,手裡提著一大堆東西,二人相隔不到五十米。
天旋地轉,景婕倒在了人群裡。
陽春三月,學校的道路兩側的櫻花紛飛,同往年一樣熱鬧。付暄推著輪椅來到湖邊,湖水澄澈,柳枝飄搖。
付暄:“快到你生日了。”
“生日?你還記著呢,記著幹嘛。”景婕有些恍然,“原來一年過得這麼快。”
付暄繞到她身後,自顧自地說:“當初和錢群群去賭石市場堵來一塊原石,做了些首飾,想送給你當生日禮物。可惜你那天沒來。”
付暄開始哽咽,“我後來想把東西全扔了,可他們都羨慕我,都說我運氣好,扔了實在可惜。”
“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圖案,是陳文欣和錢群群她們說,說你身上的蝴蝶元素很多,手鏈是,項鏈是。”
“後來我聽旺珍說,錢群群被她老師罵了,因為蝴蝶寓意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