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這幾天被判了刑,情緒本來就不對,加上光線暗,同伴也沒看到她的小動作。
聽聞她的話也沒有產生懷疑,便也下床來察看,其他人聽到動靜也都醒了。
“喂,你沒事吧?”那人推了推隨意的手臂,她卻一動未動。
同伴也覺得不對勁,不由湊近看了眼隨意的臉『色』,突然道:“不好,快叫人。”
那人也不敢多耽擱,趕緊跑到門邊拍著門喊:“快來人啊。”
這大晚上的所有人都睡了,看守所的監獄也是更是要守規矩的,沒有大事一般人不敢這樣大喊大叫。這動靜可不小,很快就把值班的獄警招了來。
門被開啟,幾個嫌疑犯都被其他人看守著,一人去床邊看了隨意的情況,臉『色』也很凝重,道:“快,送醫務室。”
幾人拿了擔架,七手八腳地將她抬了出去,監獄裡許久才平靜下來。
可隨意進了醫務室,醫生檢查過後,樣子卻更加沉重,道:“快,要趕緊送進醫院。”
隨意的身份特殊,雖然已經被判了刑,可畢竟還是厲承曦的太太,上面也打過招呼,不能出一點差池。
獄警不敢耽擱,馬上讓醫生趕緊聯絡了附近的醫院,自己則向上級報告。他們的辦事效率還是很快,十幾分就將隨意送進了醫院。
厲承曦接到訊息趕來的時候,隨意已經進了急救室。
“厲少。”負責人看到他也是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
“到底怎麼回事?”他問,目光卻盯著手術室的大門。
“事發突然,明明睡前還好好的,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他回答,可這話聽起來就像辯解,所以頭上不自覺地出了一層虛汗。
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他更心繫隨意的安慰。所以厲承曦薄唇緊抿,看著手術室的門一句話都沒說。
許久之後,直到手術室的門被開啟,他才一步上前。
“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了,很快就可以轉進病房觀察。”醫生道。
厲承曦微微頷首,沒多久隨意便被推出來。
人依舊在昏『迷』,床頭掛著點滴,可臉白的一點血『色』都沒有,他腳步跟著來到病房前,卻被獄警攔住。
“厲少,按規定你不能進去。”
隨意雖然是病人,可她同時也是犯人,尤其現在這種環境,他們更要謹慎,以防有情況發生。
厲承曦就是再狂,這時候還是要妥協。所以站在門口,一直到門板遮住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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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後,醫院的急診室又被退出另一名患者。不同的是並沒有轉進病房,而是由推床直接送到了門口已經在等待的急救車,準備轉院。
醫院裡每天都有在生死邊緣遊離的人,並沒有太多的人在意。車子出了醫院,卻在半途被一輛突然衝出來黑『色』的轎車攔住了去路。
司機下意識地將車子急剎住,見對方還是一動未動,不由急按喇叭,可是那輛車子仍沒有什麼反應。
急救車裡一般都是著急的病人,不等醫生和護士催促,司機已經下了車。他著急地敲了敲貼了深『色』車膜的玻璃,裡面依舊沒有什麼動靜。
“喂——”
司機這下也怒了,急救車裡還有病人呢,救人如救火。
只是他沒有機會說出多餘的話,就被身後無聲無息地靠近的一條黑影勒住了脖子。
危險面前,司機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來不及喊叫,就被扭斷了脖子。
“啊!”救護車裡隨行的護士看到這一幕,嚇得臉都白了,求救地轉向同伴,喊:“徐醫生。”
原本與她坐在一起的醫生,這時才摘下了口罩,『露』出自己的臉。
護士的眼眸不由瞠的更大,震驚地指著他,顫抖著聲音,說:“你……不是徐醫生!”
男人臉上卻是一點表情都沒有,只拿事先準備好浸了乙醚的『毛』巾,用力捂住了她的口鼻。
這麼小的空間,護士又慌又『亂』,並企圖逃跑過,卻無濟於事,所以掙扎了幾下,便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彼時,外面那人也已經在將司機扔進黑『色』轎車的後備箱,自己則壓低了帽沿上了救護車的駕駛座。
待擋在前面的黑『色』轎車子開走,他也發動引擎,在前面的路口拐了彎,一路朝港口開去……
豐臺市臨海,夜『色』微涼中,男人挺拔的身影站在那裡,鹹澀的風吹過男人俊毅的臉頰,他一動未動,直到救護車慢慢停在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