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承曦現在不在,他們應當更謹慎才對,不能讓隨意也出事。
“是白小姐……”司機卻躊躇著回答。
隨意聞言抬頭,果然見車前站了一個女人,她一襲白裙站在那裡,車頭都碰到她的裙襬了,臉上倒是一副大無畏的表情,不是白淨又是誰?
她見車子停穩,便抬步走過來,並且直接開啟後座的車門,看著隨意說:“我們談談。”態度強硬,一點都不像平時表『露』出來的小白兔模樣。
“我跟你好像沒什麼好談的。”隨意真的很厭煩她,從心裡厭煩。
“怎麼會沒有,我還想問問承曦的事。”白淨道。
她這麼理直氣壯地在隨意麵前提起厲承曦的名字,倒是令人挺意外的。畢竟平時都是一副怕她誤會的模樣,但不可否認的是,並不令人舒服。
“你搞錯了吧?他是我老公,憑什麼跟你交待?”她這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以為她是厲承曦的誰?
白淨不由抓緊手裡的包,問:“難道你不想救他?”
“你有辦法?”隨意反問。
白淨沒說話,隨意作勢就要拉上車門。
白淨見狀自然不放,兩人就這樣各自使著力氣較勁,說真的,白淨那模樣確實有些無賴。
“白淨!”隨意動了氣,不知她在跟自己鬧什麼?
“我剛去過警局,他們不讓我見承曦,我只是想知道他在裡面怎麼樣了?事情有沒有轉圜的餘地。”白淨問,話語裡充滿了擔心,口吻也緩和下來,倒顯得有幾分可憐。
在她眼裡,厲承曦畢竟是天之驕子,她無法想象他現在在裡面的境況,他……怎麼能被拘著?被唾罵?失去自由?這些她想想都會覺得心痛。
可是她越是表現的這樣,隨意就只會更煩躁,不由冷著聲音反問:“白淨,你還知道自己的身份嗎?”
厲承曦的妻子是自己,她憑什麼在她面前這樣肆無忌憚地表達著對他的擔心、憂慮、痴心?這般想著,便用力將門關上。
“唔——”不知怎麼白淨的手就被夾了下,她嘴裡發出一聲慘叫。
隨意看了一眼,愧疚在心裡一閃而逝,然後又硬冷起心腸,對司機說:“開車!”
司機和保鏢自然不敢有異議,車子很快開出去。
白淨似是仍不死心地追了幾步,兩條腿畢竟比不上車子的四個輪子,她最終沒有追上,反而跌在地上。
來往的路人看著她狼狽的模樣指指點點的,除了好奇還是看熱鬧的居多。
白淨跌在地上一時沒有起來,只是突然覺得自己很悲哀,她明明是真的擔心厲承曦,現在這份心意卻無端成了多餘。就連見他一面都不允許,而隨意卻可以,無非是因為她比自己多了那張結婚證。
白淨渾渾噩噩的回到白家,進門時白『奶』『奶』和白二太太都在,因為裙子髒了,膝蓋處也擦破,所以看到她的樣子都嚇了一跳。
“小淨,你這是怎麼了?”白二太太上前緊張地問。
“沒事,摔了一腳。”白淨回答,但神『色』實在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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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媽,快去拿醫『藥』箱。”白『奶』『奶』說。
“不用了,我上去換身衣服。”白淨回絕,說著便要上樓。
白二太太拉了她一下,正好碰到她受傷的手,白淨忍不住縮了一下。
白二太太看著她的手時更是心驚又心疼,忍不住喊叫:“你的手——”
白『奶』『奶』聞言看過去也是一驚,只是白淨的模樣彷彿並不在意,說了聲:“沒事。”便還是自顧自上了樓。
“要不我找個醫生來吧?”白二太太沖著她的背影喊,白淨卻像沒有聽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