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一咯噔。
那件羽絨服被她弄丟了。
“譚總,什麼事?”
“小趙,你幫我打電話去虞美人酒吧問問看,我有件衣服不見了。黑色的羽絨服。”
“譚總,是很貴的衣服嗎?有小票嗎?”
“應該不是,是…五年前買的。”
“譚總,我可以給酒吧打電話幫忙問一下,試試能不能找到。但可能性不大,建議你做好最壞的打算。”
掛了電話,宿醉後的痛苦全都撲面而來。
譚知楠甚至有些下不來床。
同時下不來床的還有紀清嫣。
她躺在床上,一眼就看見自己手腕上淡紅色的牙齒印記,隨即把臉埋進了枕頭裡。
陳蕭燃的身上更是不能看。
都怪陳蕭燃,竟然趁人之危,擅自帶她去酒店。
兩人面對面躺著,幾乎都一夜沒睡。
陳蕭燃一邊擔心紀清嫣,一邊還要擔心自己,她一晚上被紀清嫣抓咬的傷痕數不清,紀清嫣太瘦了,冷不丁被她的骨頭硌一下,陳蕭燃都差點疼得叫出聲。
“陳蕭燃,你怎麼還在這兒?”
她下定決心,要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冷漠,聽不出絲毫的軟弱,掩藏好一切受過傷痛的情緒。
我已經是個成年人了。
我必須學會鎮定自若。
“這是我的房間。”
“我是問你為什麼要帶我來這兒?”
那我走?
紀清嫣說著就要走,被陳蕭燃輕而易舉地抱了回來。
“紀熹熹,我很擔心你。”
“不需要。”
你還是多擔心一下你自己吧。
“你爸爸以前和我說過,要我好好照顧你。”
“那又怎麼樣,他已經死了。”
“所以我更要好好照顧你了。”
紀清嫣不是很想以這樣的狀態和陳蕭燃聊這些。
她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難看。
她還挺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