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紀清嫣連續扇了陳蕭燃四個耳光,再次揚起手來的時候,卻力氣耗盡,雙腿一軟就滑了下去。
陳蕭燃接住了她。
她抱起紀清嫣,從看熱鬧的人群中擠出來,帶著她離開酒吧。
她看到打車軟體顯示,紀清嫣家離這個酒吧特別遠,而自己所住的酒店離這裡很近。
她直接帶著她回了酒店。
“陳蕭燃,你混蛋。”
紀清嫣不想被她帶走,掙紮了兩下就不動了。
“紀清嫣,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陳蕭燃捂著臉說。
人怎麼能這麼打人呢?紀清嫣指甲都沒剪,用力過猛劃在她的臉上,疼得她咬牙切齒。
陳蕭燃用雙手託腰抱著她,都不敢很用力。紀清嫣怎麼瘦成這樣了,她都怕一不小心就把她捏碎。
“紀清嫣,我問你,你現在每天都不吃飯嗎?”
紀清嫣已經精疲力盡地軟在她手裡,一言不發。
她的身體現在是真不行了,這種感覺其實很恐怖,發現自己對身體失去控制,發現自己不停地在生病。
關鍵是她才三十多歲。
陳蕭燃給她點了粥,抱著紀清嫣在床上等著外賣送達。
紀清嫣變得很安靜,任由陳蕭燃摟著她。
陳蕭燃的體溫和氣味都讓她感到治癒,情緒在內部靜靜翻湧,忽然有點想哭。
人喝醉了就是會有點想哭,這沒什麼的。
她強忍著不適和委屈,三番五次地想把陳蕭燃推開,陳蕭燃都沒有松開她。
紀清嫣去洗手間吐了一次,陳蕭燃也跟著她進去,沒讓她鎖門。
她用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她,幫她拍拍後背。
譚知楠獨自坐在卡座裡,等了陳蕭燃很久都沒等到她回來。
她聽到有人說洗手間那邊有人打起來了,好幾個路過的女孩都在津津樂道地談論著,她一口氣喝完了剩下的酒,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
藉著酒勁,她撥通了遙舟的電話。
遙舟按下了接聽,電話那邊沒有人說話,只有嘈雜的背景音。
兩人誰都沒有結束通話電話,就這樣保持著接通狀態,持續了很久很久,彷彿兩人的交流就是一呼一吸,一呼一吸。
譚知楠覺得譚璟意其實有點笨。
遙舟和陳蕭燃一點也不像。
和陳蕭燃在一起時,譚知楠就不會有那些感覺和沖動。
譚知楠第二天在酒店醒來時,才發現自己昨晚穿錯了衣服。
當時離開酒吧的時候她喝得暈暈乎乎,隨意從身邊抓起一件外套就穿在了身上,上午醒來才發現,她穿的不是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