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讓不再懷疑,擦了藥油的手心畫著圈的小心按揉著。
不知道是不是藥油的緣故,和肌膚接觸的地方越來越灼燙,像要燙傷手心。
林讓感覺自己好像把風棲的傷治的更嚴重了。
他忙把男人的衣擺掀起來,視線不由自主的朝著發紅的地方看去。
他從未這樣看過風棲的身體。
林讓只知道風棲面板白,身材有料,卻未曾想在他身上看見這樣的顏色。
淡淡的粉色……
林讓放在胸口的指尖只要稍稍挪像左右一點,那兩點就能被他夾在指縫間。
如果他並攏手指.......
“好看嗎?”風棲懶懶的靠在輪椅椅背上,雙手自然的搭在扶手上,銀色流轉的雙瞳下垂著,銀白色的長長睫毛如稀罕的蝴蝶羽翼,緩緩煽動。
簡直就是勾人攝魄的魅魔,卻又帶著點不容褻瀆的神聖。
他任由少年的手在他胸膛作亂,氣息險些不穩,有些無奈的苦笑:
“看入迷了?玩弄一個病人的身體……小大夫看病方式獨樹一幟”
林讓倏地的抽回手:“是是是你拽著我手放,放上去的”
“是,小大夫很聽話,讓你揉便揉”風棲不捨的撂下衣擺,目光不錯的看著林讓。
風棲這樣逗弄的語氣,讓林讓再次開始懷疑,風棲一定是認出他了。
不然他怎麼會對一個陌生人如此關心?
不對,也有可能…
像溫樂白和陳璟之一樣,風棲完全可以把他忘了,去愛上另一個人。
只要想到這個可能,林讓就心頭發堵,恨不得捧著男人的臉質問他難道真的移情別戀了?!
林讓一邊收著藥油,一邊小聲的嘀咕:
“你,沒什麼話,想想跟我說嗎?”
少年蹲在腳邊,小小一個。
風棲壓在心裡那句:你為什麼沒有回來找我,馬上就要脫口而出,卻又吞回了喉嚨中。
就在這一瞬間他想,為什麼他要在林讓最愛他的時候離開他。
為什麼要在他愛意與日俱增的時候,藏下這些愛意。
在風棲的世界中,他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一切不可以透過個人的努力去得到。
除了人。
除了那個人。
除了林讓。
林讓是他甘願說謊欺騙自己,也要保護的人。
男人轉了轉輪椅,側過身子,沒有說話。
林讓氣的直接站起來。
他兩手撐著男人輪椅的扶手,兇狠的撂下狠話:“眼睛不好使,就就就就就就戳瞎吧!”
風棲在林讓靠近的時候就徹底的渾身僵硬不能動了。
近在遲尺的氣息那麼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