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棲說完話,突然抬起手,林讓頓時嚇的又是連連後退。
男人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動作:“別怕,我只是想把這些錢還給你”
林讓眼巴巴的看著男人手裡的“人質”,心痛的搖頭,想了想又說:
“你把錢…放椅子上就好…”
小動物警惕性實在是高,風棲好笑的垂頭將釣小魚的魚餌放到自己身側。
林讓頓時懊惱,他應該讓男人把錢丟過來給他,現在這樣,他依舊不敢上去拿。
男人太具有侵略性了,連離他這麼遠,都還是會感到緊張。
其實林讓心裡有很多疑問,難道風棲就是獸人族群的領導者?他們為什麼攻擊研究所,又為什麼非要糾纏他……
林讓腦海裡翻湧著各種疑問,最後說出口的是:
“你差點殺了江戾”
風棲很明顯怔了一下:“你心疼他?”
林讓搖搖頭又點點頭,江戾的職責就是守護研究所,所以做這一切都是他的責任,但江戾在受傷後還要回來找他,說不動容是假的。
風棲整個人的氣息都變得冷肅起來,男人擰著眉,似在思考一個極其嚴肅的問題,最後問:
“乖乖,那你心疼我嗎?”
“我也受了很重的傷”
風棲不管了,他面不改色的像是找老婆求安慰的軟飯男:
“我為了某個不想離開研究所的小家夥,留在實驗室裡甘願被肢解研究、我被江戾的槍打穿了腰腹…那你不心疼我嗎?”
林讓視線落到男人的身上,可風棲除了有些憔悴外,全身上下看不到一點的傷。
林讓眼神裡的不認同太過明顯,男人苦笑了聲:
“你不能因為我可以自己痊癒,就只心疼他、不心疼我,這不公平”
林讓被風棲這句話,懟的一時間啞口無言,他自認為和男人還沒有那麼熟悉,而且……風棲說話時委屈的語氣,特別不符合他這霸氣側漏的長相。
讓他頭皮發麻。
林讓抬頭看向四周,腳下悄悄的往後挪著小碎步,四周空曠無人,而且他離男人的位置較遠,完全可以跑路,咬咬牙,把心裡最想問出口的問題問了出來:
“我沒上趕著讓你糾纏我,你不怕我告訴研究所你的真實身份嗎?”
風棲聞言,只是溫柔的望著林讓,完全沒有被他威脅到。
他說:“最後一次糾纏你了…”
沒等林讓一喜,風棲接著說“我今天就帶你走”
【林讓:靠!一勞永逸是吧!幹嘛都要帶我走!沈言輕要研究我,風棲又是幹嘛?想撕了我??】
【系統:是的,是想吃了你】
林讓知道不能惹怒這人,他可是獸人,搞不好還是獸人裡最厲害那個。
現在最優的解決辦法就是舍棄他最後的一點存款,撒腿就跑。
可是石椅上,林讓的手機突然沒眼力見的響了,打破了僵直的局面,發出悶悶的響鈴。
風棲垂眸看了眼,抬頭說:“你的電話”
林讓當然知道是他的電話,可是他也得敢去接啊!
似乎看出少年的猶豫,男人貼心的捏著手機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