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了她許久後,他妥協似地走上前,俯身將她從椅子上公主抱了起來。
“時序哥……”她閉上著,口齒不清地嘟囔了一句,纖纖素手無意識地摟住了他的脖子。
顧鬱澤濃眉蹙了蹙,喉結卻不自覺地滾了下。
他沒吭聲,抱著她徑直上了二樓。
但沒等走到她的房間,她忽然在他懷裡睜開了眼睛,水光瀲灩的眸迷離望向他說:“時序哥,你回來了……”
顧鬱澤腳步一滯,眼皮半垂,瞥了眼她苦了一晚上終於露出笑容的臉,到嘴邊的“小瞎子”又咽了回去。
“時序哥,我好想你啊……”
陳之瑤毫無察覺地摟緊了他的脖子,腦袋往他寬厚的胸膛上貼了貼,隱約聽到了他的心跳聲,似乎比常人快很多,不由唇角一勾,重新仰起了臉:“你心跳好快啊,你一定也喜歡我的,對不對?”
顧鬱澤身子微微僵了下,語氣不明:“你喝多了,聽錯了。”
“我沒喝多!”陳之瑤不滿松開了掛著他脖子的手,軟綿綿的拳頭捶了捶他的胸膛。
顧鬱澤隱隱忍耐地擰了下眉,厲聲說:“別亂動,小心掉下去。”
“你又兇我!”陳之瑤哼了聲,“你嘴巴長這麼好看,就不能用來親我嗎?”
顧鬱澤:“……”
“沒事,你不親我,我可以親你。”陳之瑤嫣然一笑,重新勾住了他的脖子,臉往他唇邊湊了下,吧唧親了他一口,“嘿嘿,你嘴唇軟軟的,真好親。”
“陳之瑤。”顧鬱澤喉結重重滾了下,徹底垂下眼,深深看向了她。
“嗯?”她卷翹的長睫無辜扇了扇。
“記住了,今晚也是你先主動的。”他沉沉吐了口氣,語調低沉而緩慢,似乎在刻意加深她對這句話的印象。
“嗯,記住了。”她乖巧笑了笑,又湊上去親了下他的唇,嗓音輕軟說,“是我先主動的。”
“很好。”顧鬱澤呼吸重了幾分,低磁嗓音染上了很淡的笑意。
他側身擰開了自己房間的門,將她往床上一丟。
便欺身壓了上去,毫不客氣地吻上了她驚訝微張的嘴。
房間裡沒有開燈。
只有淡淡的月光透過沒有拉簾的窗,隱約照亮了床下變得淩亂不堪的衣物。
陳之瑤被身前男人強勢的吻親得有些喘不上氣,頭也暈得彷彿搭上了一艘在暴風雨中航行的小船,只能拼命勾著他的脖子,彷彿這樣才能才洶湧的浪潮裡尋找到一個支點。
卻沒意識到,這個支點才是讓她頭暈目眩的罪魁禍首。
沒多久,他火勺熱的唇開始沿著她光滑細膩的面板一寸寸下滑,掃過她纖細的脖頸……
輕啄、口允吸。
明明是重新獲得了自由呼吸的權利,陳之瑤卻覺得周遭的氧氣更加稀薄了,呼吸越來越急促,心跳也跟著酉禾癢難耐。
手胡亂抓住了他的頭發,拱起月要,嗓音斷斷續續,求他快一點。
他卻依舊不緊不慢地撐起了半個身子,抽出濕淋淋的手,捏住了她的臉,散漫又惡劣地笑說:“快一點什麼?”
她水亮的眼睛可憐楚楚地望著他,喉嚨被酒精灼得發幹:“進來……”
抵在她臉側的手指緊了緊,陳之瑤紅透的臉頰被他捏得鼓了起來。
他居高臨下凝視著她,嗓音低沉而緩慢:“先叫我名字。”
“時序哥……”她顫抖著開口。
“不對。”顧鬱澤眸光沉了沉,臉壓低了點,迫使她看清了他在月光下的五官——
壓眼的濃眉,多情的桃花眼,鋒利的輪廓。
他繼續磨著她,輕慢語調裡夾雜了一絲命令的意味道:
“重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