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總算是明白了,為啥豆漿一下子消耗這麼迅速,原來是因為隨著開業時間的延長,更多的人突然湧了過來,尤其是蹭吃蹭喝的乞丐翻了幾倍,這些都是平時經常吃不飽肚子的傢伙,突然有免費的豆漿,他們自然不會錯過,能喝多少就喝多少,稍微休息片刻,就會過來接著喝,而因為人多,不可能記住每一個人的臉,所以,限制每個人喝豆漿的數量顯然也不太現實,一個乞丐喝完之後,出去繞一圈又回來了,誰知道他剛才是不是喝過了,這實在是不太好確定,所以,也就只能任由他們死命喝了,豆漿製作並不困難,成本也不高,李安完全賠得起。
不過,白糖的價格不算低,這沒多久的功夫,白糖就消耗了不少,這可是一筆不小的錢財,還好這裡是熱帶,種甘蔗的農民比較多,白糖倒是也不缺乏,價格稍微貴點也還能承受。
“燒豆漿,繼續燒豆漿,他們能喝多少,咱們就準備多少,看看是他們的肚子夠大,還是咱們的豆漿夠多。”
李安豪爽的說道。
製作豆漿最需要的是黃豆,且對黃豆的需求量並不大,一盆黃豆至少能燒一大缸的豆漿,豆漿的主要成分無疑是清水,這天光港靠海,自然不是乾旱的地區,清水並不缺乏,儲存的大量黃豆足夠所有人過來搶著喝的,絕對供應的上。
“李侍郎,這黃豆是不缺的,咱們多泡多磨一些就是了,可白糖卻是有些缺乏的,咱們真的要把港口的白糖都買空嗎?如此,白糖的價格很快就會飆升,普通百姓怕是要買不起白糖了。”
一名後廚好心的提醒道。
李安想了一些,開口道:“好,那就減半供應,加一半的白糖就可以了,這樣能應該就夠了,有點甜味就差不多了。”
雖然港口賣白糖的商戶不少,不過,商戶也不會囤積太多,他們都是根據港口百姓的消耗量囤積白糖的,若是囤積過量,變質了就賠錢了,而李安這一次大量使用白糖,消耗量無疑非常龐大,若是真的大量購買白糖,將港口商戶庫存的白糖買了大半,必然會改變港口白糖的價格,讓白糖的價格暴漲,從而影響普通老百姓的生活成本,這是非常不妥當的,李安自然不願意這麼做,所以,李安下令對白糖的使用量減半,從而在一定程度上減少對白糖的消耗,避免干擾港口白糖的正常價格,避免影響普通老百姓的正常生活。
減半新增白糖,必然可以減輕對港口商戶白糖的消耗,但豆漿的味道無疑也會受到一定程度的影響,可能豆漿就不那麼可口了,而這樣一來,或許可以減少某些百姓的蹭喝行為,減輕供應方面的壓力。
更多的乞丐和普通百姓,仍舊在從遠處不斷的趕來,就算離的再遠,他們也樂意趕來分一碗豆漿,好像他們不來佔這個便宜,便是吃了很大的虧似的,窮怕了的人就是如此,特別熱衷於佔便宜,只要有佔便宜的好事兒,他們就不會錯過,哪怕讓他們付出比佔便宜還要高的時間成本,他們也會樂此不彼,並能夠興奮好多天。
客人越多,人手就會越緊張,李安與趙曳夫休息了一陣子,再次開始幹活,依舊是李安磨豆漿,而趙曳夫在旁邊打下手,為李安新增黃豆,讓磨豆漿的過程不至於中斷。
李安累的是滿頭大汗,趙曳夫則在新增黃豆的間隙,拿出汗巾子為李安擦汗,兩個人配合默契,倒也像是那麼回事,挺有平凡夫妻的樣子。
“累了吧!要不咱們歇息一下,過一會兒再幹活。”
趙曳夫見李安胳膊上都有汗珠了,連忙開口說道。
李安笑著說道:“沒事兒,現在人手緊張,咱們就要多幹活才行,咱們現在可不是貴人,是普通的店鋪掌櫃,自己家的生意這麼好,自然要努力一些,如此,才能真正體驗普通平凡夫妻的真實生活,要不然咱們豈不是白體驗了。”
趙曳夫點了點頭,感嘆的說道:“這普通的平凡夫妻,日子過的可真是苦啊!真是夠累的。”
李安笑道:“這是自然,普通的平凡夫妻,每日都要為了生活而奔波,為了一日三餐而努力,能開飯館的夫妻,其實都已經不算是普通人了,也算是小有成就,最底層的農民才是最痛苦的,他們每日在田間勞作,一年也掙不了幾個錢,每天都非常辛苦。”
這天底下最辛苦的人,就是最低層的工人和農民了,在這之前還有奴隸,不過,大唐自然是沒有奴隸的,工人農民也就成了最低層的人了,他們每天都要不停的勞作,而收穫卻非常的少,幹活最多的人未必是收穫最多的人,往往越是辛苦幹活的人,收入就越是微薄的可憐,而每天都不幹活的人,有可能收入非常高,這個世界就是如此,就是如此的不公平,誰也沒法改變這一切,遍身羅綺者不是養蠶人,身上穿的很光鮮的人,永遠都不會是辛辛苦苦養蠶的人,養蠶人能夠填飽自己的肚子就不錯了,哪裡會有閒錢去搞別的,身上穿的往往都是粗布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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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所能擁有的,不過是養活自己而已,哪裡還敢奢求其它,對他們來說,能養活自己就是最大的成功,他們每天都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去工作,去為了養活自己而努力,屬於自己的時間是非常稀少的,疲累是他們生活的常態,他們每天都很累,每天都很辛苦,而為了生活,他們根本就不敢叫苦,他們只能默默的忍受辛苦的生活,默默忍受這辛苦的人生,他們對未來也不敢有太多的奢求,能夠填飽肚子就足以讓他們高興了。
豆漿的消耗依舊很高,很快就消耗了二十缸,不過,雖然數量非常龐大,但也在李安的預料之中,這些從遠傳趕來的乞丐與窮苦百姓太多了,這麼多人湧來蹭吃蹭喝,對豆漿的消耗自然很大,消耗二十缸自然不在話下,而李安是完全負擔的起的,自然也不必為此擔憂。
“都消耗了二十缸,這消耗量也太大了,他們喝了這麼多,不會把身體喝壞了吧!”
趙曳夫有些擔憂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