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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為自家老爺抱屈,恨馮元出息蓋過兄長馮開?那幹她何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螳螂被黃雀吃了,它倒勉強可以怪一怪那倒黴的蟬,若不是它太好吃,惹得自個兒嘴饞駐足,怎麼可能被身後的黃雀捉嘛。可怪起遠處的猴子幹嘛,猴子正隔著好幾棵樹偷桃兒呢,它不吃肉的好麼,你們的弱肉強食與個吃素的有甚麼干係!
女眷吃梅酒,即便再不醉人,那也是酒,即使旁的孕婦能喝,綠鶯胎內特殊,可不敢喝。身旁坐的是大老爺馮開的姨娘,姓白。方才就一直一臉興味地盯著她,此時見她不肯飲酒,忽地湊過頭,一臉體貼地問:“這梅酒不傷身,李妹妹怎不吃?”
綠鶯默默望著她,雖說她一臉關懷,可這故意大聲將眾人心思引來,這舉動就耐人尋味了。
“就是就是,侯爺的好日子,李妹妹也得應應景才是嘛。”馮開另一位妾室張氏來塞縫。
右側桌那木芙蓉婦人聽見這裡動靜,咯咯一笑:“李姨娘身子金貴,自是要揣著小心,不曉得的還以為她懷的是玉皇大帝呢。”
綠鶯抿緊唇,見這桌的人一臉看好戲,小姐桌上的馮璇望著她一臉擔憂,馮嫻朝那木芙蓉婦人柳眉倒豎,主桌上的馮佟氏嘴上掛著冷笑,老夫人也放下銀筷,不明所以地好奇望過來。
不過是一杯水酒的小事,吃不吃誰在意,可被這麼一喧譁,倒頗有些“小姨娘拿喬,掃眾人雅興”的意味。綠鶯正不上不下時,馮戚氏將頭湊到老夫人那邊,解釋道:“是李姨娘身子不便,不能吃酒。”
這話一落,老夫人一挑眉,還沒等開口,馮戚氏已然察言觀色,體貼地回身朝大丫頭落霞吩咐道:“給李姨娘端些甜水來。”
聞言,老夫人果然心內熨帖,朝大媳婦不住點頭。嗯,不僅席面選得好,還時時不忘照拂著眾人,果然是個穩妥的。
馮佟氏面上就不大好看了,這嫂嫂怎麼回事,她是奸還是傻啊,她家老爺不是在外頭置了個狐狸精麼,據說模樣與李氏想似,端甚麼甜水,該給李氏上鶴頂紅才對啊!
同桌的大姑太太姚馮氏和小姑太太常馮氏對視一眼,極瞧不上馮佟氏這做派。眾目睽睽下,對自家姨娘咬牙切齒的,端的是上不得檯面!要不是老夫人在這坐鎮,估麼她都能跟潑婦似的罵街。真是,關起門來怎麼辦都行,你在這人堆裡,深怕旁人不知道你多嫉恨這有孕的妾室呢。
再說了,瞧不上就別帶出來啊,帶出來你也得裝模作樣啊,不然不還是自個兒丟人,一個心胸狹窄的婆婆,將來兒子還怎麼說親?
馮佟氏不知大姑小姑的腹誹,她要是知道,一定想喊冤:天爺祖宗,誰想帶李氏出來遛,我恨不得一腳丫子將她踩進地心兒裡去。
這主桌人少,坐著鬆快,姨娘那桌本來就是最小的圓桌,人還多,綠鶯挺著個肚子,瞧起來頗為擁擠,老夫人朝她開口道:“李氏啊,要不,你過來,來我身邊坐?”
這話一進了眾人耳,馮佟氏先瞪過來,旁人也將夾雜著不經意的詫異或是惡意的眼光投射過來,似小刀子一般唰唰唰將綠鶯凌遲。
綠鶯頓時如坐針氈,面上如被油潑了一般,熱辣辣的熬人。斂眸忖了忖,她忽地立起身,走到座椅之外,朝老夫人半蹲福禮承恩後,謝絕道:“多謝老夫人美意,大桌上有客,妾身舉止粗鄙,沒得衝撞了貴客,不如坐在此處,與白姐姐幾個說說話倒也便宜。”
說完,她有些忐忑不安。其實這話是有些打臉的,老太君賞給你的無論是元寶還是鞭炮,你都得高高興興接著,還敢推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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