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原來是主教您啊?您這次來……?”
他固然不解,但行動絲毫不慢,已立刻將主教請了進來。
給主教報信那人更懵了,呆呆地看著主教的舉動,全然想不明白主教為何要如此。不過他也下意識地跟著主教走進酒館中。
主教進門後,第一時間看向時尋。
他早已對時尋的模樣極為熟悉,而今一見,立刻就能認出。
至於褚東齋,他倒不知道容貌,但在場的人並不多,略一排除,他就能分辨出來。
當即,他先對時尋行了禮:“時公子,不知道您來了這裡,如果早知道,我昨天就該來見您了。”
而後,他才對褚東齋行禮:“褚長老,您也好。”
跟著他進門那人這時候已張大著嘴,徹底失去語言能力。
這都啥事!
時公子?褚長老?
這稱呼可恭敬得很。
難不成他以為是騙子的兩個外鄉人,竟然真大有來頭?而且來頭還大到讓主教哪怕要承認自己當初的失誤,都不敢在這兩人面前造次?
那他竟然跑去和主教打小報告……是不是他也要被責罰了?
時尋不耐和他廢話,因此簡單應了一聲後,就給褚東齋一個眼色,讓褚東齋去應付。他再給褚東齋傳音,讓褚東齋問主教要這裡的教堂的歷史資料。
時尋先前不在乎萊倫多等人是否相信自己說的話,正是知道這裡有光明教會教堂的緣故。
他早已知曉,當日他和蓋普曼在海底分離後,蓋普曼就為了能第一時間知道他重新回到岸上的訊息,特意讓光明教會諸多教堂的人幫忙留意他的下落。故而,這教堂裡的高層,肯定也知道他的身份,屆時,何愁其他人再懷疑他的話?
不過看萊倫多已經率先選擇相信他,他也不在乎其他人的態度,就不多理會罷了。沒想到現在這位主教主動送上門。
褚東齋很快接過了和主教打交道的事。
主教頗為忐忑地看了看時尋。
褚東齋笑道:“我們少主對你沒有什麼想法,你不用擔心他會在你們大騎士長面前說什麼。”
主教臉上露出極明顯的尷尬。
不過很快,這尷尬就變成了放鬆。
褚東齋還真說到了他的心坎上!
“褚長老,你知道您和時公子來這裡是否有什麼要事?如果有我能幫上忙的地方,您盡管說。”
論理,他是光明教會的,褚東齋和時尋是蜀山的,他不需要做到這程度。但誰讓時尋在光明教會那邊也隱隱有著超然地位?而且蓋普曼當初竟能動用整個光明教會的力量尋找時尋,就足以說明問題了!由不得主教不鄭重對待。
褚東齋笑呵呵地應著,順手佈置一個隔音結界。
他這結界也就防那些普通人,主意還是不讓阿諾有機會聽到他和主教的談話,免得影響阿諾練習的心情。
阿諾確實在主教出現後,精神就受到一定影響。
他好奇地看著時尋,好幾次想問,又不好意思問。
時尋繼續教他吹豎笛,他唯有盡量將自己的注意力重新放回豎笛上。
萊倫多和酒館老闆則只有驕傲。兩人看著褚東齋佈下了結界,就恨不得去和剛才跟著主教一起進來的人炫耀一番。萊倫多尤其記得那個人,昨晚就是那人在酒館裡頻繁質疑他說的話。
但那人也看石頭不大對,早早溜了出去,讓萊倫多找不到,只能在酒館裡繼續和老闆歡暢地喝著酒。
那人在除了酒館後,越想越不是滋味,也惦記著城中其他人。
於是,時尋和褚東齋真是蜀山大人物的訊息,就像插了翅膀一樣,快速傳遍全城。
主教還在酒館時,還沒有什麼普通居民敢進來打擾。
哪怕主教和褚東齋一起離開酒館前往教堂了,也只有一些和萊倫多、酒館老闆一向關系很好的城中居民敢率先進來。
他們進來後,也不敢直接打擾時尋和阿諾,只敢裝作和萊倫多兩人聊天的樣子,目光卻不時看向時尋和阿諾。
尤其是時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