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得遲的村民中不乏有懷疑時尋三人的,只覺是時尋三人做了什麼手腳,將何村老弄走了,然後控制著眾人。
只聽到有人這樣說,村長就怒目瞪過去。
看清這人是何姓的,一直與何村老的關系很好,村長更不客氣地罵道:“你胡說什麼!道長他們一心一意幫我們,你現在還要冤枉他們?你就不想想,一旦你惹火了道長他們,那我們這一村的人怎麼辦?”
其他村民紛紛幫腔指責那村民。
清醒得早的村民都被邪神侵蝕程度不高,再有之前就從祭海儀式的怪異中看出,祭海儀式應該有問題。
因此,這一次他們只要醒來,看到眼前的狀況,基本就立刻覺得是他們的祭海儀式出現了問題,而沒有誰會覺得是時尋三人到來才帶來問題。
至於剛才說話的那村民,則已經被邪神侵染程度較高,才會先對時尋三人産生的懷疑。
現在這村民聽到其他村民都在指責自己,當即縮了縮脖子,訥訥地小聲說:“我這不就看著事情古怪,隨口一說嘛。”
他說著,又腆著臉,往褚東齋那望了眼:“道長他們肯定不是這麼小氣的人吧?”
沒有人回答他,就連村長等人,都忙著去應付其他新醒來的村民了。
那村民悻然閉嘴,又有些憤恨地看向祭臺上的時尋。
他不敢過於長時間地看著,只敢瞥一眼時尋,又匆匆收回目光,唯恐多看一眼就被時尋發現自己對他的仇視。
這位何姓村民和何村老的光入戲很深,現在一心想著是時尋三人到來,才讓何村老消失不見,村中日後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怪事,又看到村長現在被眾人簇擁著,以後何姓想要和村長這一姓爭奪村中權力,只會更為艱難,他就將這些不滿全算到了時尋身上。
他自以為自己看時尋的眼神隱蔽,卻不知只那樣一瞥,就已被時尋發現。
時尋也往他這裡看了看,不甚在意地在眼角彎起笑意。
時尋吹奏的樂音音調陡然一變!
祭臺下方,現在只剩七個老人還在繼續跳著扭曲的祭舞。再有之前負責趕雞、趕羊,以及負責屠宰的四個青年人,還維持著先前的動作,僵直站著。
時尋估計短時間內,也沒辦法將這他們全部喚醒。他們都受到邪神的影響太深。
若硬要現在就喚醒他們,恐怕會對他們的身體造成巨大損傷。
時尋索性用樂音,讓他們都陷入沉睡。
一眾村民只看著這些人依次倒下,都被嚇了一跳。
第一個人倒地發出的聲音,就足夠將村民們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
不等這些人全部倒下,時尋已先從祭臺上飄下,落到村長身邊,囑咐村長趕緊命人將這些人搬回家裡休息。
村長連忙領命。
年輕體壯的村民跟著村長幹活去了,其他村民圍在時尋身邊,都用複雜的目光看著時尋。
尤其是何姓的村民,此刻看著時尋,更不知當說什麼。
時尋坦然得很,朗聲道:“等村長他們將昏過去的人送回家裡躺好回來,我再和你們解釋。不過在這期間,你們可以先好好看看,現在就在祭臺上的那幾面旗子,究竟都畫了什麼樣的花紋。尤其是掉落在地面上那面旗子,看仔細些吧,說不定你們還能看到自己的模樣。”
時尋這話一出,一眾村民面面相覷,竟沒有人敢第一個到祭臺上瞧瞧。
還是村長帶著人,要到祭臺上,將在祭臺上昏過去的兩名青年人抬回自己家,這才順便撿起了那面旗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