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頭自覺地將自己繫到時尋腰間,魔螺也忙進了時尋袖裡。
時尋出了房間,很快找到正在路旁和邢燁一起曬太陽的白老爹,說清自己需求。
白老爹聽清後,愣了愣,不確定地再問:“真要做一個她模樣的紙人?”
他還當時尋要再用邢三郎模樣的紙人,誰知道這回時尋指定的是胡婧模樣?
“就要她的。”時尋確定得很,“運氣好,明天中午之前就能將事情解決了。”
自時尋現身後,一直一臉驚懼的邢燁忍不住問:“明天中午前?真的可以?”
他現在還看著時尋,就要想起今早醒來後第一眼看到的紙人,在淡淡的陽光下沖著他笑,森然得讓他毛骨悚然。
他差點爬都爬不起來,沒走兩步又跌倒,好不容易才和另幾個一樣被嚇著的村民相互攙扶著回來。
哪怕還有白老爹解釋,讓他知道時尋是個過路高人,時尋會幫助他們,他受到的驚嚇都沒那麼快散去。
而今天上午,他更曬著燦爛的陽光,都不住覺得寒氣順著毛孔湧進來。若不是蓋被子穿厚衣還會影響陽光照入身體,他都想將家裡所有能禦寒的東西都拿出來了!
他現在最盼望的,當然是盡快解決胡婧。
時尋瞥他一眼,呵呵一笑,慢悠悠說:“其他人是這樣,你就未必了。我看你陰氣入魂,還是自求多福吧。幸運的就熬的過去,不幸運麼?”
他又笑一聲,就往村長家去。
還得布陣呢。
邢燁又驚又怕,白老爹遞給他個愛莫能助的眼神,也去忙紮紙人了。
村長家沒人給時尋開門,時尋也不在意,再牆外輕輕一躍,就飄然落入院子裡。
他輕車熟路地來到邢三郎房間,推門而進,自顧自地房間裡佈置。
他並不求佈置威力多大的陣法,只要遮掩住房間外人妖鬼怪等對房間內的感知即可,因此佈置得甚是輕松。
整個過程最需要在意的不過是怎麼將布陣物品放得隱蔽些,別讓鬼怪佈置新房時移動了它們。而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很容易就能克服。
他準備好,見天色還早,便透過感應,找到躲在書房裡的邢三郎。
他進門時,邢三郎正在畫畫,畫的還是胡婧的畫像。
畫中的胡婧是嬌俏可人的少女,宜喜宜嗔,穿著簡單的粗布衣裳,仍眉目如畫出俗美貌。
看到時尋進來,邢三郎被嚇了一跳。
“時公子?你怎麼進來的?”
他下意識地想藏起畫卷,然而剛畫好的畫還墨跡未幹,他也唯有任這畫卷依舊擺在桌上。
見時尋走近看畫,他苦笑說:“昏昏沉沉了這麼長時間,今天稍微好些,還是想著阿婧。這是我剛和阿婧認識時她的樣子,看上去好像和現在沒什麼不同,又好像太不同了。”
五官未變,改的只是氣質。
時尋無意和邢三郎多說這些。終究他不是邢三郎,又不是和邢三郎多有親有故,做不了邢三郎的主。
他要解決的只有那即將誕生的鬼嬰,以及一心要培育出鬼嬰的人。至於邢家村的異事、胡婧回來的“複仇”,都只是那人為培育鬼嬰弄出。源頭解決了,胡婧的問題自然能讓胡婧和邢三郎商量解決。
時尋只將自己今晚的打算和邢三郎說了。
邢三郎聽得臉色變換不斷,最後才重重點頭。
“好!我沒問題,我一定會全力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