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斯年沒和安樂計較,伸手在安樂褲袋裡摸了摸,掏出一樣東西,安樂低下頭想看,但是許斯年很快就收了起來,完全不知道被拿走了什麼。
“你拿我什麼了?!”安樂吼。
許斯年不回答,松開安樂,站了起來。他輕輕撣撣身上的灰塵,看著躺在地上的安樂說,“老公先回去了。”
安樂一個翻身想坐起來,結果身上疼得不行,根本動不了。
許斯年看後搖搖頭,手插口袋離開了。
“系統!!”安樂憤怒,“你們就是這樣保護任務執行者的嗎?說好的人道主義精神呢?”
系統安靜如雞,並不開腔。
安樂躺在地上懷疑人生,半天才恢複過來,站直之後身上還是疼得不行,安樂摸摸腰,心想自己身上肯定全是傷。
士可殺不可辱,安樂瘸著腿往小樹林口走,想休息一下再找許斯年算賬,走出去後卻愣住了。他的三輪車不見了!
是的,三輪不見了,但是三輪車上的水桶卻非常整齊地排列在地上,整整兩排,每排五個。
安樂單手撐住一顆樹,仰頭悲憤大吼,“許斯年你大爺的啊啊啊!!我和你勢不兩立!!”
這麼多桶水,安樂肯定一個人是抗不回去的,加上他身上那麼多傷口,可能一桶水都有些困難。
沒辦法,安樂只好給李叔打電話,想叫叔騎車來接他。誰知打了兩次電話李叔都沒接,安樂只好給水站其他的大叔打電話,這下接通了。
十多分鐘之後,林大叔騎著一輛空三輪過來了。
“喲,小源你這是和誰打架了啊?”林叔一走近,就發現安樂臉上全是傷,再一看他身邊的水桶,更奇怪了,“你一個人抗這麼多水到這兒來幹嘛?”
安不出,只好推脫說自己摔了一跤。但是林叔卻不信,這臉上的傷,一眼就看得出來是被打出來的,不過安,林叔也不再多問。
和林叔一起,安樂把水抬上了車,身上實在太痛,就麻煩林叔先把車騎回水站。林叔本想載著安樂一起回去,但是安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這重要的事情當然是找回自己的車,安樂深一腳淺一腳地往主教走,走得精疲力盡。到了主教樓下,發現看見自己的車安然無恙地鎖在樓下。
安樂放下心來,想著許斯年還不算太壞,沒給自己藏了。但下一秒他就被自己的單純狠狠打臉,安樂翻遍了身上每一個口袋都沒找到鑰匙,這才知道是已經被許斯年給拿走了。
“系統,我想殺人!”安樂今天簡直是氣炸了,他多少年沒受到過這樣的屈辱,現在就想拿出四十米長的大刀把許斯年捅個對穿!
於是,安樂雄赳赳氣昂昂地走進電梯,前往八樓。
安樂站到808門口,深吸一口氣,將半掩著的門一腳踹開,並大喊,“許斯年你大一……”爺字的音還沒發完,安樂就愣住了,808辦公室內並不止許斯年一個人,也並不止這間辦公室裡原有的四位教授。
校長,副校長,各年級、各學院領導們,此時都站在這間辦公室裡,神情嚴肅,明顯就是在談很重要的事情。
安樂傻呆呆地看著他們,他們也全都盯著安樂。
福至心靈般,安樂小聲把後半句接上了,“姨媽來了,正在樓下呢……”
許斯年似笑非笑,看著安樂挑了挑眉。
校長像是有點不高興,開口要訓人。安樂誰都不怕,就怕領導,一看自己要挨批,整個心都提起來了,這裡沒人能救他,除了許斯年。
安樂撇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看向許斯年,說,“聽說那誰快不行了……”
校長像是沒想到這茬,問了句,“誰啊?”
許斯年歪了歪頭,完全沒有幫安樂解圍的意思。
安樂看了看一整個辦公室的校領導,心慌得不行,他祈求般看向許斯年,希望對方能開口。
許斯年站在眾人身後,嘴巴無聲開合。
安樂看清楚了那句話的意思,“我是你的誰?”
羞恥感瞬間席捲大腦,安樂有種身體被掏空的錯覺。許斯年一點讓步的餘地都不留,安樂哭喪著臉,當著所有校領導的面說。
“老公,他老公!!”
作者有話要說: 許教授好壞好壞的……
最近看小說看得都不想碼字了,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