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chapter5
希婭姐看看非人感的褚總，又看看偏著腦袋誰也不願意看的佟遹君，最後只能把目光投向疑似同病相憐的彭助理。
“你們，關系不太好嗎？”希婭問。
褚祚祈攤開手：“我覺得還可以，我們兩家畢竟是朋友，當年聯姻也是你情我願的事情，這些年我也沒有鬧出過緋聞，沒有和同性或者異性産生過密關系，契約精神尚可。”
“是，最棒的一點就是你根本沒記住我。”佟遹君忽然從牙縫裡擠出了這麼一句。
褚祚祈揚起眉毛：“你這個語氣不像是在誇我，棒？你很介意我沒記住你嗎？老實說我其實記得你，但是可能跟你現在不太一樣。”
“閉嘴吧你。”佟遹君似乎又生氣了，要笑不笑的，“哦，怎樣呢？說實話，我一點都不期待你記得我，我從知道你突然詐屍的那一刻我就預感到準沒好事，現在看來果然沒錯，你就是來克我的。”
褚祚祈感覺佟遹君在撒謊，他明明相當在意的。
彭助訕訕地開口：“希婭姐，你也看到了，他們兩個的關系就是這樣，以前還可以，現在，應該是算不上好了。”
希婭心虛低下頭：“看出來了。”
辦公室明明還有四個人，但全都不再說話，褚祚祈不知道別人是怎麼想的，反正他只是在等希婭他們先開口。
希婭推了推佟遹君的胳膊，佟遹君只是輕哼一聲，希婭又喊了他一聲“小遹”，他才回了聲“不要。”
希婭語重心長地勸他：“小遹，現在的辦法只有這個了，聽不聽希婭姐的話？你要是不聽那可能真的就只能收拾收拾回家了。”
佟遹君似乎動搖了，目光投向褚祚祈。褚祚祈不自覺地坐直了身子，期待著佟遹君開口，然而佟遹君只看了他一瞬間，一下子就把頭又甩了回去。
“希婭姐，我們走。”佟遹君起身拉上希婭，“我們自己想辦法，褚總日理萬機哪裡有時間管我們？”
褚祚祈在心底給剛剛的猜測打上了一個重重的對號，佟君君就是很介意他沒記住自己，想想這倒也合理，有一類人就是將此視作“尊重”，而作為被法律保護的伴侶，他應該給予佟君君尊重。
“佟君君，我記得你。”褚祚祈強調說，“我一直都記得你，記得你那天出現在民政局，穿著一件皺巴巴的t恤，臉圓圓的，戴著一副不那麼配你的黑框眼鏡，跟我說快點，你的傳染病還沒背完。我想你沒有理解我的意思，我一直表達的是你變了很多，所以我懷疑你整容了。”
佟遹君出門的腳步頓住了，身側的拳頭猛地握緊。褚祚祈看見了，又毫不客氣地拆穿了：“你又生氣了，又要揍我了？”
“沒有。”佟遹君松開了拳頭，轉身三兩步跨到褚總面前，拿出手機開啟相簿，把裡邊的照片展示給他，“你自己看！我三歲，我五歲，我九歲，十二歲，十八歲，二十二歲，二十五歲，還有現在，二十七歲。褚祚祈，我沒整容！”
那些照片褚祚祈其實大部分都沒看清，佟遹君劃得太快了。他對著那雙飽含怒火的眼睛，說道：“說實話，我沒怎麼看清，但我必須再為自己的話解釋一點，我從來沒有覺得整容是個不好的行為，每個人都有決定自己身體的權力，按照自己的身體改造自己的身體並不可恥，請你把握一個度就好。”
“我沒整容！我沒！整容！”佟遹君深吸一口氣，身子往後仰去，抬手給自己抓了人中，而後將身子一甩，回到希婭身邊：“走了，姐，我不想跟這種人商量什麼。”
“佟君君。”褚祚祈抬手在辦公桌上一按，辦公室的門就被鎖定，他不想放佟遹君走，“請你把話說清楚，我在盡力跟你解釋我的話，所以也請你跟我解釋一下你那麼大火氣的原因。”
“因為你是個大傻逼！”佟遹君一腳踹在大門上，喊道，“把門開啟，不然你就等著被你奶奶收拾，我沒開玩笑。”
“冷靜一點，佟君君。”褚祚祈依舊淡定地不像人類，“我可以為我剛剛說的所有惹了你的話道歉，因為我想聽你說你今天為什麼會和你的經紀人出現在這裡，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你不是單純過來給我一拳頭的。”
“小遹！”
“褚總！”
打工人二人組終於鼓起勇氣上前，一個抓住了怒氣滔天的佟遹君，一個則捂住了褚祚祈的嘴，而後都手忙腳亂地勸身邊的人冷靜。
三分鐘後，佟遹君又被希婭按回了椅子上。
“褚總，我來說吧。”希婭揚起僵硬的笑容，“我前邊也說了，小遹現在唯一的路就是轉型了，而轉型過程中您的作用至關重要。我們希望您能配合小遹，走恩愛路線。”
佟遹君想說話，又被希婭一嗓子吼回去了：“閉嘴，瞞著我那麼多事情的事兒還沒跟你算賬，不想回家去就全聽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