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西爾扣上袖釦,“不,今天只和你一起出門散心”,他緊接著開口,“德魯瑟,記得戴上我送給你的項鏈。”
“醒來時我就把它戴上了。”
“那再好不過了。”
餐廳內,餐食一如既往的豐盛。
瓦西爾心不在焉地將食物遞到嘴邊,機械性咬下。
德魯瑟擔憂詢問,“瓦西爾,怎麼了?”
“沒什麼事,德魯瑟,沒有什麼事的,不過是早上沒什麼胃口。”
對於瓦西爾的矢口否認,德魯瑟保持懷疑態度。
瓦西爾是個情緒內斂的家夥,德魯瑟是個遲鈍木訥的家夥,可他總是有自己的一套理論,去核實瓦西爾的話究竟是否發自內心。
“普斯,希爾還在睡著嗎?”
在德魯瑟懷疑的目光中,瓦西爾將話題從自己身上扯開。
“是的,不過已經吩咐僕人預留過早飯了,先生可以放心出門。”
“那就好,你辦事我很放心……”
普斯錯愕抬眼,有幾分不可置信。
這下好了,連普斯都察覺到瓦西爾的怪異了。
瓦西爾再次開口,“德魯瑟,想來希爾一個人在家不會有任何事的。”
德魯瑟收回視線,叉子紮下一塊牛肉,他不打算為難瓦西爾了。至於瓦西爾對他隱瞞什麼,若是他不想說,自己也沒必要深究。
“是呢!我們可以放心出門了。”德魯瑟說完將肉送入口中。
瓦西爾不再接話,內心盤算著接下來的一切,食不知味。
德魯瑟寬容地不去計較愛人的怪異行為,他坦然同瓦西爾一起坐上馬車,甚至不去問他們的目的地在哪裡。
“德魯瑟,還記得嗎?”
“什麼?”
“我們在索利亞教堂的那幾天……”
德魯瑟別過臉不想回答,他怎麼可能記不得?
眼前的神父先生將他□□地綁在教堂的十字架上,可謂是用盡一切手段。
瓦西爾清了下嗓子,聲音深情繾綣,“為了再次見到你,我可以綢繆許久。在索利亞教堂,我很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刻。德魯瑟,感謝你給我這個機會。”
瓦西爾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德魯瑟,他扮演著矜貴高傲的貴族也好,偽裝良善的神父先生也罷,最終都只有一個目的——接近德魯瑟,讓他一步步淪陷。
美好真摯的話溜進耳中,德魯瑟還是不可控地被瓦西爾吸引。
“瓦西爾,你今天正經的過頭了……不過,我很高興”,德魯瑟跟著問,“所以,我們現在要去索利亞教堂?”
“是的。”
對於他們要做些什麼,德魯瑟不想去問。只要兩人陪在一起,閑暇之餘的時間隨意他們打發掉。
現下已經盛夏,馬車駛過的路邊,一株株野草早已褪去柔軟的新嫩,生長為顏色蔥翠欲滴、邊緣鋒利的彎刀。
幾個月來,索利亞教堂仍佇立在小山坡上,沐浴著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