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婭可想不明白,長情的侯爵?這在歷史上都算駭人聽聞。
要不,她明天就給陛下遞信,自己早早打道回府,省得瓦西爾反應過來,無處發洩的怒火波及到她。
瑪麗婭提筆寫下自己的訴求,以及與瓦西爾的交易。
於是,一封出自瑪麗婭·露莎公主的信從侯爵府邸加急送往王宮。
現在,她能做的只有老實待著,她那荒唐的父親說不一定真能將她送給瓦西爾洩憤。
真到那時,她希望善良的德魯瑟可以對她施捨點善心,出面救下她。
瑪麗婭·露莎才十六歲,沒享受多久的無憂人生,生來便是公主不是她的錯,她那混賬祖父以及糊塗父親幹的事更不能算在她頭上。
鬼知道她當初聽到要發動戰爭的時候有多害怕,可她又能做些什麼?
穿上這件衣服的她只能淪為籠絡權力、鞏固統治的工具,她的父親看不到她的聰明才智,讀不出她的心思,用連串的裝飾物堵住她的嘴巴,用刻薄的話澆滅她的野心。
“德魯瑟,跑遠些吧!”
至少別被瓦西爾輕而易舉地找到了。
此刻的瓦西爾捧著那張唯一留下的信紙,他的眼睛一行行停留,他逐漸回歸平靜,他再次是個冷漠又自私的瓦西爾。
現在,他無比確信,德魯瑟的消失與西爾維亞脫不了幹系。
疲憊的身體,耷拉的眼皮,瓦西爾苦苦支撐著。
西爾維亞,狡猾的西爾維亞,可惡的西爾維亞……
“侯爵先生,西爾維亞來了。”普斯俯下身在瓦西爾耳旁開口。
瓦西爾猛地站起,眼底希望被重燃,腳下步子似乎都用了幾分力氣。
西爾維亞仍提著一模一樣的手提箱,神色沒有任何起伏。
“瓦西爾先生,不知您找我所為何事?”
“西爾維亞,是你將德魯瑟帶走的吧!”
“這是怎麼一回事?您是不是誤會什麼了?”西爾維亞佯裝不解地詢問。
“呵,我沒心情給你兜圈子,既然你在這裡,就該知道我有十足的把握確認這件事。”
只要不停給瑪格麗塔施壓,她的伯爵父親為了討好瓦西爾,不得不做些什麼。像西爾維亞的一類人總是有著為他人著想的好心腸,他怎麼會得不到結果呢?
“瓦西爾先生,他是一個有獨立思想的人,他離開你,那是他的選擇,你不能再扭曲他的想法,更無權幹涉他的決定。”西爾維亞直視瓦西爾,開誠布公地開口。
瓦西爾上前,抬手在西爾維亞臉上落下一個響亮的耳光,“所以你便蠱惑他為你們的事業犧牲自己嗎?”
西爾維亞擦去唇邊的溢位來的血,“瓦西爾,你從未理解過他。”說完沖瓦西爾挑釁笑著。
瓦西爾被她的話語真真切切刺激到了,幾乎難以站立在她的面前,他踉蹌了一下,被普斯扶著。
從未理解過他……
她憑什麼這樣說,她沒有資格評價他和德魯瑟的感情……
“西爾維亞,不要妄圖激怒我,我不會殺你,你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