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這裡沒有什麼人認識他,找起來很困難。德魯瑟甚至可能離開索菲亞。”
總而言之,找到德魯瑟的可能實在渺茫。
沒錯,普斯就是這個意思,侯爵先生也應該意識到。
“不可能……他不會離開,他一定藏在某處……怎麼會沒有人認識他呢?”
突然,瓦西爾從床上坐起,瞪大了雙眼,原本了無希望的雙眼此刻迸發出希望的光芒。
“西爾維亞……”瓦西爾說完不由得哈哈大笑,此刻的他,只是一個溺在水中僥幸得到幾口救命空氣的落水者。
普斯疑惑一瞬突然全身發麻,如電流一般,不好的預感空降。
瓦西爾大口喘著粗氣,逐漸冷靜下來,他從床上爬起來,雙腳踩在地板上,一步步走到普斯面前。
“西爾維亞,明天,我要見到她。”
瓦西爾抬手輕拍普斯的臉,冷漠地警告他,“別搞些小動作,對你沒任何好處。普斯,離了我,你連名字都沒有,更別提體面和尊嚴。”
“是……”普斯低下頭,一邊臉頰的涼意未散,他緊咬牙關。
“德魯瑟……德魯瑟呀!別再逃走了,現在的我,瓦西爾是侯爵,不是見不得人的私生子……”
“理想是個什麼虛偽的東西?比成堆的金銀更誘人嗎?”
瓦西爾不屑地輕哼一聲,他可見過太多道貌岸然的家夥,張口閉口就是理想、前途……不過半途,名利場裡不能自已,情慾場裡不能自拔。
沾染上的慾望哪怕抽絲剝繭,也理順不得。因為慾望啊!本就是個無底洞。
落差那樣大,一天前的抵死纏綿,一天後的席塌空無一人。
瓦西爾寧可德魯瑟是那道貌岸然的家夥,為了他的金錢、權力痴痴留在他身邊。
那樣的德魯瑟,與他正相配。
“德魯瑟……總是那樣好,自私不了一點……”
漫長的夜啊!枯坐一宿的滋味,瓦西爾心力交瘁,德魯瑟的離去似乎抽走了他的部分靈魂。
一天便這樣難熬,可憐的瓦西爾,今後要怎樣熬下去?
“普斯,西爾維亞呢?”
“先生,已經和當初推薦她的伯爵小姐——瑪格麗塔取得聯絡了。”
“最遲下午,我要見到她。”
“是……”普斯仍未退下,猶豫再三仍是開口,“先生,從昨天到現在,您還沒吃過東西。”
“你覺得我有心情吃嗎?”瓦西爾冷冷開口。
普斯無奈退下,桌臺上的冷飯也被女僕撤走。
瓦西爾已經呆在德魯瑟的房間整整一天。
期間,瑪麗婭心虛地送來口信打探,也被瓦西爾拒之門外。
“嘶——不就一個男寵嘛!瓦西爾這就一蹶不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