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天氣晴好的休沐日,沂州又稱琅琊郡的州府——臨沂老城之中。
我正在和小晉君一起出外巡遊,進行名為體察民生的微服私訪兼休閒活動。就算是吉祥物也有吉祥物的用處,比如用來散散心和裝點門面什麼的;
況且,就算是養只寵物不也得偶然帶出去放放風、撒撒歡,好讓她在日後能夠有較好的心情和精神狀態,直接或事間接的派上更多的用場。
只是處於安全和保衛成本上的考慮,選擇出來散步的街坊也不是什麼普通的區域,而是淮地老移民和軍隊眷屬相對集中的所在地段;當然了,在這裡各種民生活動和市井生活的場景,絕對是相對真實而頗具特色和代表性的;
這樣備選的區域其實還有十數處,但是最後出發時才透過隨機抽取來決定行程的目標,以迴避掉某種可能因為內部洩密之類的人為因素,所刻意製造出來的機會和意外。
因此,雖然此刻在我身邊只是象徵性的跟了幾個人,負責提舉買來的物件;但是在稍遠一些距離之內,有數十倍各種身份和職業的保衛、情治人員,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分割槽逐段的待機和巡遊,倒也不虞什麼驟然出現我面前的突發狀況。
同時按照慣例,還有三隻打著地方部隊的旗號,分別屬於內衛軍、衙前兵和主戰軍序的武器實驗隊,等不同歸屬的建制在城郊附近,進行“例行”的野外操演與對抗。
反正這種隨機性質的突發操演和拉練場景,對於核心六州的軍民百姓而言,已經多的有些見怪不怪了,除了被劃定封鎖特定區域之外,大多數人還是照常多繞點遠路而已,繼續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了。。
而這時候唯一比較有興趣並主動往上靠的,大概就是那些別有目的和用心的其他勢力探子,眼線之流了,因此,他們的存在也有某種意義上吸引走雜音和關注力的“磁石”作用了。
自然,這裡在體現出世情民生相對真實一面的同時,因為管理制度的成熟和長期的磨合下,這裡也沒有其他地方那些天長日久自發積聚而成,需要定期清理的陰暗角落和破事兒;以及新舊移民混雜在一起時的種種雞毛蒜皮的是非和瑣事。
據我所知,這裡也是設統調和馬統調為首的情治部門和秘密單位,定期用來訓練和實踐的候選區域;主要是讓一些新出爐的年輕成員以生面孔和外來人的身份,如何在這種外寬內緊而警惕心較高的街坊社群當中,以不引起別人注意的方式,成功的潛伏和立足下來的實踐和考驗。
而且因為生活在其間的老移民相對成熟的眼界和格局,再加上時不時會有一些淮鎮中高層人員,帶著家眷前來玩耍、消閒的前科和例子;就算在街頭上出現一些比較出格和另類的表現,也不會吸引太多圍觀和異樣的眼神;對於比較容易害羞又充滿好奇心的小晉君而言,算是比較寬鬆而友善的氛圍。
我們就像是尋常人家的夫妻一般的,由我帶著小晉君親口嘗一嘗,尋常街頭具有天南地北風格薈萃的小食,在街市地攤上為看起來有些大驚小怪的她,慷慨地買上一堆新穎別緻的廉價小玩意,就很容易心滿意足了。
畢竟是被變相關在深宮內院裡,而長期生活在相對與世隔絕狀態的公室之女,對於這種更接近普羅大眾生活狀態的熱鬧世情和諸多新鮮事物的吸引和衝擊,還是沒有多少抵抗能力的;
幾條街市相繼走下來之後,很容易就被陶醉和沉溺在這種,兩人獨處的溫情與旖旎氛圍當中而難以自拔了。
然後,我就可以放開手腳對她做點什麼了。比如在隨從身體的遮掩和隔離下,在靠牆的街邊上見縫插針做一些親密無間的事情,或是拉進到更加廕庇一些的僻巷裡逞一逞手口之慾;
享受一番身家嬌貴無比的公室女兒,從茫然呆萌的不明所以然,到瞪大美眸而手足無措的肢體反應,乃至抵抗不過而顧此失彼之下,嬌羞欲滴的表情和無奈至極的聲音什麼,真是太美妙了。
然後僅僅在第三天,我們的行程就在她強烈的要求之下,再次改換成了野外的踏青和遊山訪勝。於是我們開始出現在了距離最近的琅琊山上。
沂州境內的歷史最早可以上溯到春秋的齊國,後來秦並天下,始置琅邪郡,因這座琅邪山以為名也。算是淮上這片中原的側腹之地中,頗為人文薈萃之所在了。
比如,在南北朝時因為衣冠南渡的緣故,曾經與五姓七望之首太原王氏,並稱南北而分庭抗禮一時的琅琊王氏就出自本地;
這一族自西漢大臣王吉以降幾代人祿位彌隆,而有“簪纓不替”,“冠冕不替”,“世祿不替”“累世之美”之名,最終於東晉時期達到鼎盛,史稱“王與馬,共天下”,又與陳郡謝氏並稱王謝之家的頂級門閥;然後才隨著南朝頻繁的更替而走向衰弱
相繼出過兩位數以上的三公和丞相、大將軍,以及數量不菲的后妃。而諸如史上的名臣大家王導、王異,王羲之、王獻之,乃至時代較為接近的王建,王翰、王禹皆出此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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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在歷史車輪所碾壓而過的滾滾大潮之下,無論是太原王氏還是琅琊王氏,現如今都已經是灰飛煙滅的過去式了;
尤其是歷經百年的戰火喪亂之後,作為初代北伐當中對抗最為激烈的三大戰場之一,昔日淮山第一強藩的青徐鎮治下幾乎是被燒掠的十室九空;又透過後來淮鎮初立的不斷移民填戶之後,可以說是早以及物是人非而換種過好幾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