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通政官也介面道
“還是以澄海公在大府那兒,所求的恩典啊。。”
“尤為可惡。。”
監國臉上頓然冒出怒氣來。
“這一家子的狼子野心,竟然是蓄謀已久了。。卻成了我的一時之患了”
“可是澎湖和翁山的水師呢,還有幕府和東海社在當地那麼多的營生和眼線,”
“怎麼就沒有揮一點兒用處,輕易讓賊勢就此做大了。”
“以這東海之大,難道就無人可以替我分憂了麼”
“君上息怒。。還請保重身體”
左右急忙勸說起來。
“夷洲畢竟還相隔了一個作亂的閩地,眼下是在有些鞭長莫及啊”
“眼下為嶺外平定計,已經拿不出跨海而徵的船運和軍力來了,”
這時候一個有些突兀的聲音,打破了他們紛聲擾動。
“淮北奏進使轉呈報曰,近聞夷洲有變而淮地甚為所慮。”
“是為大軍後路輸供計,多日前已經由留後羅候引兵前往平定了。”
“什麼。。。”
在片刻的靜默和失神之後,才聽見監國有些嘶啞的聲線道。
“好,真是幹得好。。”
“居然是淮鎮出兵了。。還是羅候親率的”
“果然是疾風知勁草,板蕩識誠臣啊。。”
“恭喜君上,安得此干城。。”
雖然私下裡不免會猜測紛紛,這出兵其實是不乏那位私心和利慾在期間,但是在這種形勢和氛圍之下,殿中各位近臣和官員,還是得在明面上做出一致歌功頌德的姿態來。
在這一片全力吹捧的氣氛當中,監國也總算想起來應當採取的後續處置手段,而當即宣佈道。
“來人擬詔,追加淮北留後為夷洲、閩中制置路,全權善後處置大使。”
“總其戎務而暫攝軍民,待到平定夷洲之後,就近移師酌情光復閩地。。”
雖然身為習慣總攬一切的上位者,在事後被迫接受既成結果並不總讓人愉快,但是在家國存亡的大位危機面前,他還是分得清孰輕孰重的基本取捨,也多少明白和知曉對方行事的動機和理由。
既然對方有這個的需求和必要,那就乾脆用這個相對整體大局,已經不是那麼重要的過程來作為駕馭手段和後續引導好了;至少這樣處置下來的話,也算是將這隻有些棘手的局外力量給充分利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