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之後,
回到了相比隱秘而封閉的住所內室,又屏退左右,將一切富氏的奴婢人等都趕出去後,大司丞羅虞繃緊的臉色就像是,從內向外的爆開來而徹底扭曲了。
“怎當如此。”
“怎麼會這樣。。”
“怎麼可以這樣。。”
他卻是在破口大罵聲中,狠命打砸一些器物陳設來洩,心中的不滿和憂慮。
淮鎮那些人居然打算撤走了,這無疑給了他一個措手不及;要知道他之前已經串聯和好些人,並且多次與內外交透過了。
準備對攻城無力卻又投鼠忌器的城外叛黨,奇貨可居的提出更多的條件和前提;對內則挾叛黨咄咄逼人的威脅以自重,好生聚一群臨時的班底和擁護者,造成某種既成事實的假象,來獲得更多的籌碼和分量。
最好能夠說服其他人,從旁支當中給推舉出一個,名義上的臨時藩主來。這樣就算是拿來出賣,也就有更多的價值了。
可就在這緊要關頭,遼城之中一旦少了淮鎮,這個重要的威懾和壓倒性的籌碼之後,可以毫不客氣的說,就算是他想要馬上賣身投靠,也已經是大幅度的身價和作用縮水了。
不要說是保住這個代官之的大司丞身份,很可能就算是退而求其次的國造,也沒有了可能性了。
他怎麼能夠滿意這個結果和局面呢,他又怎麼可能接受這個事實呢,
他在心中往復徘徊和激烈鬥爭著,
當再次走出這件內室來的時候,他已經重新恢復成了那個從容咄定的大司丞,只是眼中隱隱有某種名為情緒激盪的火焰在燃燒著。
去羅湛基的知遇之恩,去他媽羅允孝的提攜的,他要全力以赴不顧一切的,為自己好好活著了,而不是給城裡這些拗不過去的忠臣孝子陪葬。
不管是誰,也不能阻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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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當天夜裡,我就見到了所謂的成效。
最先上門拜訪的居然是內宰朱彥年,這位安東大羅氏最資深的重臣,只是在形容上看起來似乎一下子老態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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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朱公親自前來。。”
我有些驚訝的直接問道
“本還以為至少應該派別人過來的。。”
“本就是冢中枯骨爾。。”
他有些滄桑的嘆息道
“實在不敢當得。淮帥這般禮敬”
“只是擔憂身後家人親族著落,。。”
“這才厚顏過來想討個人情。。”
“這個自當好說。。”
我當然拍著胸口包攬道。
“我淮東雖然地寡貧弱,但是還是能保證朱公舉家的生活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