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讓長排營頂上去。。”
甄然喝聲道。
“我要集中一處尋機突破。。”
這時候,追擊潰散的前陣,而殺入大軍陣列之中那隻敵兵,也終於出現了某種頹勢。
他們既分得太散,又失去了指揮的次序,因此在亂糟糟的乘機砍了一堆人頭,又反覆衝了幾次嚴陣以待的第二陣,都徒勞無功之後,終於有些驚慌起來。
然後在相對驗證的多的甄氏第二陣的反推之下,紛紛沒法站穩腳跟而敗退下來,又變成了一敗塗地的沒命轉身奔逃。
只是這時候,迎接他們的就是正面排射而來的成片彈丸,將他們的錯亂與驚駭表情,凝固在那麼一瞬間,然後頹然掙扎的成堆倒在了雪地裡,而將兩陣對壘的戰場中間,染紅成斑斑點點的鮮豔顏色。
這時候,乘勢掩殺而來的敵陣,也跟進到了足夠的距離。只見他們剎車一般的齊齊稍頓腳步之後,就有成千上萬代表飛羽的黑點,從他們之中升騰而起。
然後帶著密集的嗡嗡蜂鳴聲,像是細細的雨點一般掃落在那些敵陣之中,於是,那些淮軍也第一次在戰場上,出現了正面的傷亡,他們的橫陣似乎變的看起來稀疏了許多。
“快快。繼續衝上前去。。”
這個結果讓甄然大受鼓舞,不由高喊到
“和他們對射。。”
“我們的人多陣厚,可以全列拋射。。”
“敵方只能直射最前頭的。。”
“繼續射下去,直到近戰接敵的距離。。”
”就自然勝機在握了。。“
畢竟,在他的印象中,除了上古之時的陌刀軍之類,少數遠近皆長的精銳之外,像這種格外強調遠端投射殺傷的行伍,在近身之後的接戰中,都會有所不足和弱勢的。
所以對方才需要蒐羅那些地方藩軍,充作炮灰與肉盾的真正理由所在。他自以為找到了對方的破綻。
於是,這時候就該輪到他的底牌出場了,
整整二十架扭力石炮,和十架三床蓄勢的神機箭,從陣列裡推上了前端,而排列在那些攻守後面的五十步外。
這是他從海外費了重金才連同操作人員一起購入的,北朝邊軍的大型裝備,也是他依仗為攻城略地的重要裝備和殺手鐧。
那些飛馳的鐵球,雖然殺傷犀利,但是終究是數量有限,而且早早露了先手,只要抓準了批次和間歇,就去了後反制的突然優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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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他思索之間的逐次令下。
霎那間嘩啦震響當中,射出去的沉重石彈和散佈開來的重矢,緩緩劃過更加彎曲拋物線,而落入那些敵陣瀰漫不散的嚥氣當中。
只可惜的是,似乎是因為沒有好好校準,就匆忙射的緣故,第一次投射的散步看起來頗大,只有頭尾一部分正中敵列,而其他都落了空,在地上徒然空自濺起一大片雪塵碎屑。
而對方似乎絲毫不為所動的,只是調整了被掃擊到部位的缺損,而繼續在濃重的煙氣火光中,將綿密的彈丸回饋在,本陣最前排的人馬身上。
然後對方炮射的反擊,也衝對人員列陣的殺傷,轉向了這些威脅更大的目標,只見相對集中在這些重械方位附近的,十數蓬雪塊泥土炸裂而起。
至少有兩具三床神機箭,崩解離析的轟然摧折斷裂開來,連帶邊上躲閃不及的操手,都被血肉模糊的掃倒了一片。
再加上之前被跳蛋誤擊的,現在已經變成了十九和八架,不由他有些心中焦急起來。畢竟他的領下,可沒有製造的能力,也只能進行一些簡單的維護而已。
不過讓他欣慰的是,對方直射的炮組,似乎也因此遭到了傷亡,而讓轟鳴的頻次,變得減弱下來。
這時候來自他本陣的右翼,卻是出了某種激動的喧譁聲,不由讓他的注意力轉投過去。
卻是右翼的對面之敵,似乎從後隊出現了些許成建制的脫離,或者說是逃亡的跡象。甄然不由在心中一振,這些明顯戰意不足而臨陣脫逃的藩軍,或許就是那些敵勢的弱點所在了。
“強擊隊給我出陣右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