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左翼亂糟糟突進中的某隻藩軍,又看看正在潰散中敵軍前陣,不由牲畜一種比較踏實的荒謬感。
這果然才是我所期待中的,新羅諸侯藩軍的普遍水準麼。
打的是崔氏的旗號,興高采烈的在我們的目送下,徑直殺進那些潰散的敵人之中,而同樣四散著揮舞兵器追砍起來。
一時間塵煙飛舞而人影綽約,已經看不清楚具體的陣形了。
當然,更多想要跟著作死的藩軍,已經被左翼壓陣的部隊,給重新強制彈壓著給控制住了。
然後透過左翼的反饋,我才知道這場變故,居然是被嚇到了。
好吧,銃炮齊的協同,在擊潰敵軍前陣的同時,也把那些新來的藩軍給嚇到了,讓他們如同應激反應一般的,還沒得到命令,就狂呼亂叫的衝上前去了。
“無所謂了。。”
我對著身邊權作傳令的穆隆道
“繼續按照部署進擊。。”
“炮擊延伸。。”
“戰列線推進。。”
“兩翼向內集中彈幕。。”
“騎兵開始熱身,準備迂迴和包抄的佯動。。”
“那。。衝出去的那些人怎麼辦。。”
而在右翼其餘待機藩軍的序列裡,亦有人對著已經內定為藩軍編練官,兼團練副使的吳玠,小心的提出同樣疑問
“當然是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吳玠面無表情的應聲道
“自從他們違令擅自出擊,妨礙了大局之後,就已經不再算做友軍之序了。。”
說話間,炮擊聲再次響起,卻是可以看到拉高的射角和拋投軌跡,開始向敵陣的深處延伸而去,再次犁出一片肢體、血肉橫飛的溝壑來。
然後有什麼東西,在沉重的鐵彈轟擊下,霎那間爆裂著綻放開無數的碎片來。這個結果不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而再次用咫尺鏡,打量和觀察起來
正中廝殺混戰成一片,而兩翼以及接戰的人馬,則還在不緊不慢的徐然向前推進著,一邊排射出更多的彈幕來,打的距離之外的敵人人仰馬翻的,幾無還手之能。
...。。
對面的陣營當中。
“前陣已經完了。。”
甄氏藩主甄然身邊,亦有聲音到
“讓第二陣穩住,不要理會他們”
“本陣繼續拉近距離,弓手準備反擊。。”
這時候見到對陣之中殺出來的一支人馬
“來得好,”
他不由拍腿叫到。
“讓第二陣糾纏住他們。。”
“掩護本陣進一步推進。。”
“右列岑氏兩營也散了。。”
一個聲音再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