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窄袍平冠的帶路黨二號,有些表情誇張的為我介紹道。
“原本叫海老原,也算是個遍地沃壤的富庶之地了。
”但自從張保皋之亂和平定弓裔後,就被廢棄了。。“
他全名叫崔成吉,乃是全羅道靠近全州府的慶郡,沙梁崔氏藩的子弟。
祖上據說是少年入唐,以科舉進士及第,初授溧水縣尉,最終做到了麗正院大學士,總掌秘書監的,新羅神童崔致遠。
晚年歸國養老而繼續在老家慶郡傳業授道,而成為承啟新羅漢學的大宗師,而在當地展成為一個重要的大姓和氏族門第。
因此,以當初轉封三百戶實邑起家,而展到現今規模的崔氏,一直長期有別於後來6續分藩的國勳外戚,新舊分藩,又被稱為老世家,或是士林派、門宦藩等等。
只是,因為現今陷沒在居城裡的主支,幾乎死絕或是失蹤,而只剩下小貓兩三隻成年男性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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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成吉也是如今光復了領地後的慶郡崔氏,排位第三繼承人,他因為喜歡遊歷和早年去開京修學的緣故,在新羅走過很多地方,而成為我的跟班和嚮導。
而具有大部分慶郡的崔氏,和鄰郡的光陽裴氏藩,和州的欒氏藩,一起據有數郡之間名為的臺馬原的,全羅道最是肥沃也最大一片的產糧區,各色田畝一萬多結。新羅古制,一結約等於三十三畝。
按照簽下的互保盟定之約,這三家除了要提供一大筆助軍財貨和淄糧,隨軍的勞役和藩兵外,
還要按照各自約定的份額,每年透過海路向淮鎮輸供,至少三萬石未脫殼的稻米,五萬石以上的豆麥,以及其他雜糧兩萬石。還有直接通貿等一系列便利和專屬權。
而我方則用淮鎮治下出產的鐵器、海鹽和精煉煤炭來折價,並且幫助武裝和訓練這些藩家的自保武裝。
這樣,一個用武力作為基礎保證,以變相控制經濟命脈的貿易活動為紐帶的主從盟約樣本,就此出現了雛形。
當然還需要日後的慢慢經營和維持,才能長久延續下去。
起碼在直接佔領、吞併和統治的具體成本過大的前提下,短期內以這種間接影響的形式,為淮東相對緊缺的勞力和糧食,獲得了更多的來源。
這樣也意味著更多的淮東當地人,被從日常繁重的勞役中解放出來,而納入預備役性質的戰爭潛力積累當中。
“張保皋之亂?。。”
我不免注意到了他話中的某個字眼,感覺有些熟悉。
“就是那個從上國歸還的張保皋。。又稱弓氏”
他為我詳細解釋道
按照他的說法,這裡雖然不算國中最是勝險之處,但也新羅藩史上某個關鍵大事件的生地,而這座不怎麼起眼的小山城,也由此有了自己獨特的名字。
話說在三百多年前,不堪內亂紛擾的新羅王室出奔獻土,而導致骨品制轟然崩塌之後,新羅之地就因此動亂二三十年,才被重新平復下來,變成所謂行外東海道,又稱新羅藩,以開京的海道大都督和在長安遙領的樂浪郡王,虛實二元體制來代牧群藩諸侯。
但到了乙未之亂爆的期間,海道大都督的權威,已經隨著大唐中樞的混亂,而日漸暗弱。而與此同時,受到大唐內亂的波及和影響,原本立場就四分五裂的新羅諸侯之間,也是乘機掀起了一番相互兼併與侵攻的狂潮,而遍地更加紛亂不休。
是以民不聊生烽煙四起,被稱為“群盜喪亂”的時代。
這時來自徐州的一名俾將張保皋,乘機回到家鄉因勢而起,招納聚攬了大量來自海外的亡命與亂軍,自稱清海節度使。先是在沿海洗掠不休而逐漸勢大,進而上岸連破沿海各藩,而據有十數州之地,
是以拋棄漢名張保皋,而開始改名為弓福,自稱安國保定大將軍,擁立一個不知所謂來歷的金氏宗室,稱立為善真王而開始宣稱要復辟新羅故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