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意味著,我一直等待著,卻又姍姍來遲的秋防,終於開始了。而前線的堡寨群,將迎來一輪暴風驟雨式的激烈戰鬥攻防,作為秋末的洗禮和臨冬的序幕。
這也是草原上的那些塞外諸侯,最常見的做法和手段,根據過冬物資的保有量,而驅使部眾南下起規模不等的抄掠活動。
這樣要是能夠得手的話,固然是意外之喜,但要是失敗的話,也能藉此消耗掉多餘的人口和沒有用處的老弱婦孺,這就是弱肉強食的草原法則。
而這是他們來到中原後的第二,第三個年頭,過去的整年中,他們在北朝和淮東的雙重打擊和襲擾下,過得不是很好,也在持續的削弱中。
因此,為了過冬的生計和存亡,在壓力面前放棄嫌隙合流起來,拼死抄掠上一把也就不足為奇了。
而對我來說,這還有另一重意義。
仔細研究過這個時代,數百年間流傳下來的草原分藩與諸侯羈縻政策,就可以現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那些草原土生的勢力,在萌芽和壯大階段,就以及被用強制的文化輸灌,經濟命脈的控制,政治上的分化和軍事武力上收割等各種方式,世世代代的調教馴養成走狗了。
從某種意義上說,中原數千年農耕文明孕育出來的文化和生活方式,對於那些尚且處於莽荒落後的邊番地區,是一種甜蜜可口的毒藥。
因為自古以來氣候和環境的侷限,當地的社會結構和經濟基礎,往往不足以穩定而持久的支撐這種生活狀態。
但是所謂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那些外族的領們也是難以免俗的,一旦他們習慣了奢侈享受的生活方式,以及中原文化帶來的高大上和便利性。
就世世代代的沿襲下去,很難再以擺脫。
為了保持這種享受和追求,就必須加緊對內收刮以供所需,或是不自覺的想辦法轉變自身的經濟社會結構,以創造更多的價值。
無論他們怎麼做,大都是資源嚴重分配不均,內部矛盾極具激化的結果。
於是,無數曾經強橫一時的草原霸主和政權,要麼在積累爆的內亂中消亡;要麼就此動盪分裂而一瘸不振;要麼就在走投無路之下,以失敗的身份遠走他鄉另尋出路;或是乾脆放下身段,變成中原王朝用榮華富貴圈養起來的走狗;
從此變成草原歷史上曇花一現的傳說之一。
也只有極少數眼光獨具的幸運兒,在身邊的有識之士幫助下,利用中原王朝自顧無暇的興衰週期律,抓緊時間和機會,在激烈的社會矛盾衝突,與層出不窮的傳統勢力反撲下,完成了建立文法的政權轉型,而成為歷史上中原邊疆的屈指可數大患之一。
而更有兩三個幸運兒,乘著中原王朝內亂極度虛弱的機會,乘機入主一方佔據了大片人口和土地,而最終完成了從奴隸氏族大量殘餘的遊牧政權,到新興封建國家的徹底轉型。
正所謂歷史總是重複的,放到現代社會,就好比那些第三世界國家,喝著可樂,聽著嘻哈音樂,看著歐美節目長大的當地社會上層。
要麼想辦法橫徵暴斂貪汙勒索夠了,娶個西式教育的老婆,移民天堂去享受金錢至上的一等人生活;
要麼就在當地窮奢極欲的拼命壓榨和奴役本國人民,做好一個帝國主義的合格買辦和代理人,然後等歐美主子時不時丟根骨頭給予附加條件的援助。
然後指望著下一代在外國出生成長的子女,直接混血換種成一等人,為畢生的目標和追求。
這也就是歷史上極少數外族,偶然入主中原之後,就迅腐壞墮落極快的重要原因。
這個歷史慣性總是在重複著。
當然了,至於那些喜歡用屁股來倒推腦袋,在用歲幣資敵造成敵國經濟繁榮,而附帶影響了經濟文化交流上,故意倒果為因的宋粉之流。
把割地賠款年年被迫交稅幣的恥辱,吹稱鐵血大宋遠見卓識的長遠佈局和經濟戰略,所謂腦補大旗黨的奇葩,就是另一回事了。
畢竟他們再怎麼吹捧,也改變不了所謂兩宋政權鼠目寸光的老想撿便宜,卻一次次被體諒和實力都遠不及自己的,各種末代政權和新興勢力,給打臉啪啪啪響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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