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披甲,只是身上幾片綁起來的鍛打過的鐵片而已。遠遠一看還是能夠唬人的。但是被火銃一打就人仰馬翻的原形畢露了。
但是對我來說,這還真是一場無妄之災啊。雖然因為配合嫻熟而緊密協作充分掩護,我的親衛團,從頭到尾都沒有一個陣亡的,只是十幾個不同程度的受傷而已。
透過審問了若干個俘虜,很快就在城郊外的一處貨棧倉房裡,找到了他們口中那個“臉生可疑的外鄉人“。
對方雖然遍體鱗傷,但總算是沒有什麼致命的傷害,只是要好好休養一陣子,才能恢復行動力了。
地方居然生了意圖造反的事件。而我派出的這名虞侯,因為太過深入而被當成了某種意義上的探子,而無意間打草驚蛇,給人堵在附近巷子裡捉了起來拷問。
好在他口風極嚴,一直沒能吐露出真實意圖,只是強調自己是路過。但是這也導致這些驚弓之鳥的謀劃者,決定在準備尚不充足的情況下。立刻動起來。
結果就陰差陽錯把我給堵在了縣衙中,又給了我乘機就近帶隊平亂的機會,久取不克喪師疲老,裡外呼應著一個照面就輕易殺散了這些烏合之眾。
雖然,因為我處於保全實力的穩健考慮,作亂者中還有一些殘餘逃走。乘夜逃出城門四散入鄉里。
但接下來,就在沒有我的什麼事了,當天色重新白之後,
來自州城的團結兵,總算是姍姍來遲的接管了當地的現狀。然後,又有一名州上的別駕,籍著送來牛酒等犒賞之物。小心翼翼的對我表示了某種由衷的感謝和恭維。
聽說了我並不打算在當地久留,不由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然後又送上所謂的“壓驚道謝”的程儀若干。
畢竟他們這些根基和底氣都有所不足的所謂嶺外官,可是沒法和我這個執掌一方的守邊重臣叫板什麼的。
反倒是更多的有求於人,起碼指望我在地方失職棄守的罪名上,不要再給落井下石就謝天謝地阿彌陀佛了。
順帶成就了我在當地“以數十人大破數千人”的傳說,當然這種虛名對我沒有任何意義。
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寧願出現在對外徵拓,或是保家衛國中的事蹟中,而不是拿這些明顯是被逼得走投無路的可憐人,來湊數所謂的功績。
雖然這麼說,但是隻要還是遇到這種狀況,我也依舊不會有任何的手軟和猶豫,僅僅是因為,他們恰巧擋在我的道路之前而已。
畢竟同情歸同情,我也不會為這些偶然的意外因素,而聖母情節氾濫到去,平白傷害和折損了那些,一直以來信賴和追隨我的那些人們。
而這些地方,已經到了某種“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的壓抑紛亂的危險境地,已經不是靠我擊敗這一大股叛亂者,就能一勞永逸解決了的長遠問題了。
以找我後市的經驗和和所見,正所謂的民生久苦,只是不知道大多數人還能忍受到什麼程度的情況下,已經不是能夠靠殺的血流漂柱,人頭滾滾的威懾力,就能平復的下去,再怎麼殺雞儆猴,難道還能一氣把交糧納稅計程車民百姓全殺光不成。
這個根子上沒有能夠解決的話,任何措施都是救急不救緩的權宜之計,而我再繼續留下去,只會捲入更多的是非之中。
事實上,在我離開的前夕,我已經聽說了那些從逃亡中歸來的官吏,在這些來自州上的團結兵配合下,已經開始了某種洩憤式的反攻倒算,籍著追拿叛黨暴民的由頭,開始了新一輪的敲詐勒索活動。
自此之後一路南下,卻遇上了層出不窮的流民,甚至還有盜匪活動而劫奪於道途的痕跡,我卻是已經有些見怪不怪了。
這些東南地方,雖然承平日久,武備馳廢的很厲害,但是在國朝得治下數載,具體民間的負擔,卻已經重到無以復加的地步了。
一方面是因為北伐所需造成的沉重負擔,另一方面卻是因為,比如在短時間內就敗壞難以收拾的地方吏治。
不過這些目前還不是我可以操心的範疇,只能將點點滴滴摸摸的記述下來,作為日後自家經營的引以為鑑,然後順帶在給監國的呈文說明上,隱約提及而已。
一直到了梅嶺古道,又過了韶關之後,這種亂象頻生的境況,才有所緩和與改觀。但也僅是如此而已,戰爭帶來的蕭條和凋敝,已經初步體現在這些國朝本來的治內之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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