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遠處的城牆上,馮浪所部的人馬,也到了某種生死存亡的關鍵處
”放。。“
馮浪幾乎是紅著眼睛,對著城牆下怒吼道,在他身邊頓時齊舉起許多的長短銃子,
噼裡啪啦排射而出的彈丸,已經稀疏了許多,但是在根本不用瞄準的足夠距離內,還是迅貫穿著幾乎是擁擠在一起的血肉,奪走大片的性命。
只是這些成片的傷亡,對於那些如決堤之水,狂湧而入的藩兵、胡馬來說,也只是片刻的壓制和停頓而已。
然後就很快被沿著缺口湧入的後續人潮,毫不猶豫的踩過那些尚未冷卻的屍體和還沒斷氣的傷員,又身不由己的被後隊向前推動擠桑著,幾乎是迎面用身體頂著伸出來的刀槍,猛然撞上那些木柵和後面的守軍兵士,頓時將這條最後苦苦堅持的最後戰線,全力推動的搖搖欲墜。
然而,到這一步,以馮浪為的城上守軍,也已經無法在提供更多的援助和阻截了。
他們就不得不在短促的號令聲中,迅倒轉過尚未裝填好的銃口。用事先裝好的尖刺,對著牆頭外重新冒出頭來的敵兵,猛地迎面戳刺抽打上去,
居高臨下的抵近距離內,使出渾身的解數和各般手段,奮力將敵虜登城的努力,一一扼殺在垛口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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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戰鬥來得快去得也快,時光飛逝的數刻之後,城頭上就在沒有站著了的敵虜了,但剩下來的人,也是疲憊有加的又增加了許多傷創。
僅僅這數度照面的反攻,他們這一部人馬,頓時又減少了若干,都是在爭奪城垛的過程中,被毫無差別殺傷的箭矢所中,或是被那些悍勇的敵兵纏住,而沒能及時擺脫就一起拖抱這墜入城下。
當他們這些銃軍,也要陷入近身格擊廝殺的時候,也意味著最後時刻的到來。
“頭兒。。”
“已經擋不住了。。”
一名滿身是血的部下沙啞著嗓門,突然拖住了正欲反攻別處城段的馮浪手臂。
“第五、第七隊已經沒了。。”
“第三、第四隊也早已失去了聯絡。。”
“城牆上已經多處為敵所破,眼下就剩下我們這些人了。。”
馮浪這才現城牆下,設定在缺口內的最後防線,早已經被人給強行衝破了,那些被武裝起來的輔助部隊和城中居民,也徹底潰敗不見了。
來自城外的那些敵虜,正在源源不絕透過廢墟瓦礫和屍骸堆疊起來的斜坡,大呼小叫的湧進城裡,開始在塵煙滾滾中燒殺。
只是一時還未顧得上,他們所據守的城牆這端而已。
“沿著最快的線路去內城。。與統領匯合”
馮浪咬著牙齒吼道
“我們還沒有輸敗了。。”
然正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片刻的重整和收容之後,他們再度現自己的退路,也已經被那些皮袍氈帽的身影所截斷了。
“是條漢子,就隨我繼續戰他個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