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我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種感覺,他和先行一步的牛皋,這兩位臭在一起行事,似乎有著某種運氣和效能上的加成。
“好吧.”
辛稼軒臉色幾度變化之後,終於還是鬆口了。
“不過,這一回,我希望能夠軍前同行……”
然後看著我的眼睛正色道。
“而不是呆在這裡,繼續看守後路……”
“好吧,”
我也妥協了,看起來他平日一副悶騷的樣子,也難掩潛在追逐功名的心思啊
但作為副將的辛稼軒,有一個顯著的優點,就是他所認為不妥的東西,會去據理力爭,但是一旦最後行成某種決議,他也會持有保留的態度下,不折不扣的將決議做到最好。
最後是席大參6務觀,就沒有那麼容易了,出身名門又從仕途轉入軍中的他,算是個相當有原則和主見的人物。
雖然因為出身門第的關係,很有點與大多數武人格格不入的道德潔癖,但在職分之內一貫做的很不錯,對我在軍中搞出各種異類現象,也一隻頗為包容和寬待。
起碼我在他送往軍行司的例行報備裡,看不到多少負面的東西,就算是有所疑慮和擔憂,也是比較客觀中允的態度,來做相對保守的描述
因此,這位可不是那麼好忽悠和強壓下去的物件。而且理論上,他在軍中的指揮替補資序,派在辛稼軒之後,而又在趙隆之前的第三號,真要是他公然反對的話,我還得面對軍中信心和思想的混亂。
既然沒有把握徹底說服或是壓制之,那就只能另闢蹊徑了。
我的解決之道就是,正好帥司有所要求,歸總一份火器戰法的心得和相應軍行日誌,以備推廣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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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乾脆委派他為呈遞和表述的專屬代表,負責帶隊第三營和其餘不滿編的附屬部隊,前往徐州的帥司下轄報道。
也算是某種程度上避開了,當下需要做決定的麻煩,當然,事後的交代什麼的,就沒有那麼容易解決了,眼前也顧不得了。
至於底下的幾個主戰營和直屬團主官,摸心交底的事情倒是簡單的多,基本上大多是“將主您指哪,咱就打哪”的明白態度,或是“我的大斧早已飢渴難耐”“早該如此”的天然信心。
畢竟,前幾天才被人給半道擋了回來的事件,讓他們很是憋了一股子情緒和心思,因此到不介意打戰宣洩的機會。
少數比較保守和謹慎的,也只是更多詢問了一些細節和備案,以及可能遇到情況和變數的建言而已,但也抱著某種拾遺補漏,儘可能準備充分的心思,而非質疑和畏懼的態度。
這讓我多少有些沾沾自喜,對於這支軍隊的掌控力是愈加充分了,但又有些警醒起來,他們的信賴也意味著我的決策的責任,以及後果不可逆轉的風險性。
至於底下的將士,前段時間面對河北軍,打出來的“也不過如此”式的輕勝之心和樂觀精神,也多少揮了些作用,到沒有多少可能陷入逆境作戰的擔憂和一律。
我正在如此回憶著,看著滔滔奔流的濁水,
突然穆隆在一片期許的目光中走了過來,遞給我一封略帶潮氣的便籤,上面只有兩個字“奪定”。
“好,萬事俱備,東風也來了……”
我轉身看著一眾聚攏在我身邊的軍將道
“此次行事的口令,就叫西風緊……”
黃河岸邊,站在作為臨時橋墩的船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