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當地的環境惡劣,艱苦貧瘠而產出有限,這些契丹後裔沒有足夠的資源,行成像樣的政權組織,只剩下大大小小結以自保的屯圍,因此過了數百年後,這些飽受極北之域風霜雨雪之苦的野契丹,重新走出山林,南下討生計的人也是比比皆是。
馬留哥這個名字就是從他父輩開始,接受漢地生活方式的產物。他是為數不多的北兵俘虜之一,並且是其中身份最高的一位。
作為剛從東北戰場的前沿,調遣回來的河北戰兵,一路奔忙而休整有限,戰鬥意志和精神,都不免有些疲沓和削弱。
但是久經沙場的本能和素養,還是令他們堅持到了最後,因此,除了跑不動的傷員,真正囫圇被俘的人其實並不多。
馬留哥是因為久居邊關,未見過多少水,也不會游泳,因此在下河前不免猶疑了下,才被趕上來的鄉兵。義勇之類,給打昏過去屈辱的做了俘虜。
回想起來,那真是一場先勝後敗,跌宕折轉又令人覺得屈辱絕望的戰鬥。本來他們已經成功奪得多處灘頭,並且就近連成一片。
待到,領駐守在附近的南兵,被他們聲東擊西的多點疑兵,驚擾的不知所措,彼此不能呼應而被個個擊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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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開始分兵兩路,一部繼續向外清掃,追擊著那些對陣起來,實在有些稀鬆平常的駐守部隊;一步轉入就地鞏固灘頭起來,他們多數臨時轉職成工人,用木樁和搭板沿著淺灘泥岸構建起數條,可以靠上大船透過人馬和輜重的簡易棧橋。
一亦下一批騎兵的坐騎,也隨船登上了南岸之後,就在沒有什麼東西可以阻擋他們的肆意馳騁了,而馬留哥就是這麼一名先行渡過來的騎兵官。
這時候,他們終於遭到了當地留守兵馬的反擊,只是對方雖然是雜流的旗號,卻又有些頑強,受困下風之後,卻抱成團苦苦抵擋,沒有馬上潰敗。
先行登岸的將官們,卻因為全力殲滅之,還是一邊牽制徐徐圖之,一邊繼續分兵產生了分歧。
結果,這一點驕勝和遲疑,卻讓事情急轉直下,變成另一種局面。
當那些很有些怪異的南兵大隊人馬趕來之後,數千名原本已經成功登岸的河北兵,被對方用幾條單薄的橫陣戰線,給三面反包圍在臨時開闢的河邊登6場地內。
因為輕裝潛襲的緣故,僅有隨身的兵刃和部分弓弩,甚至為了儘可能的負載更多兵士,而進行嚴格的減重,讓他們連披甲的比例也不高。
於是,這一些差異,最終成為了他們最大的妨礙。
無論他們如何努力,幾次三番的出擊,都無法突破這些南軍,所設立的單薄戰線,那明明只有一排拒馬和架在其後的矛手,卻仿若天塹一般,令這些善戰之士無從突破。
隨著對方火銃排射的爆豆聲響,這些河北健兒肩並肩,胸迭背的,成片成片的倒在了衝擊和突出的短短距離上,剩下的人又撞在那些拒馬和矛叢中,耗盡最後一點餘勇,流乾最後一點鮮血。
當後方的軍將們在爭執中,意識到大勢頗為不妙的時候,他們連後續接應的河船,都已經暴露在了那些南軍的威脅之下。
對方雖然沒有水面戰鬥的力量,但卻帶來了一種投射頗遠的武器,徑直將可以附著在水面上燃燒的油脂,拋投到那些駐泊河船的附近。
當幾艘河船被點燃之後,剩下的水師也顧不得許多了,他們幾乎是亂成一片,大呼小叫的搖櫓張帆,慌慌張張的拋下裝卸一半的人員和物資,亂糟糟的匆忙離岸而去。
於是乎,剩下的人都成了棄子,不是苦戰力盡之後,變成束手待斃的俘虜,就是被趕緊河水裡,變成層層疊疊的浮屍。
黃河對岸,張叔夜剛剛得到了一個喜憂參半的訊息,濮州的登6最為成功,幾乎沒有遇到像樣的抵抗,而濟州的兩路援軍已經突破了阻截,與當地堅守的軍民合流,但在兩者之間的鄆州境內,三處登6的人馬盡皆敗亡的訊息,
當他下令將作戰不力逃還的水師並步隊軍將就地斬,棄屍河中的同時,也終於正視起對岸的某隻人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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