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幾個狀態還算好一點的護衛,跟著我一起穿過廊道和偏廳,走上一片狼藉的樓梯,叛軍突進來來激烈拼殺的痕跡,幾乎隨處可見。
大灘的血跡和沒有來得及清理的屍體,以及累的像屍體一樣躺在地上,只有進到身邊才有微微反應的戰鬥人員,一些因為缺少藥物和救治手段,已經變成屍體或是正在變成屍體的傷員。
麻木而呆滯的趴在屍體上,回收各種可以繼續利用物品,而變得滿身血腥的殘餘侍女、奴僕什麼的。
我有些身心疲憊的,回到了位於主樓上層的內廳,比較重要的人員和沒有戰鬥力的老弱婦孺,以及最後的物資,都被轉移到了這裡,因為下層的大廳和二三層的迴廊過道,都已經成了戰場。
按照慣例,這將是我們用來儲存最後一點尊嚴和體面的最後據點和戰場,狹長的廊道和走題,將成為天然的險要,
當然到了這一步,我們也就是困獸待斃之局了,剩下的就是怎麼死比較,早死晚死的問題了,因為掌握了大部分下層建築的叛軍,就算是不用強攻,用煙燻也可以把我們都給收拾了。
門前站著兩個護院,讓我不禁皺了皺眉頭,底下人手不足,他們跑到這裡來看什麼門,這是變相的偷懶麼,。
他們居然敢攔阻我,只准一個人隻身進去,然後被頂著腦門的短銃和手弩,給逼到一邊去。
我帶來的這幾個都是,生死裡汰選出來的酣戰之士,輕易就制服了這些人
然後我想了想,將門微微推開一線,卻現廳室之內,氣氛有些不對,明顯分成了兩個陣營,
最顯眼的是站在牆角,被幾名壯漢拿著刀劍圍在中間,謎樣生物和陳夫人在內的一小綽人,都被人挾持了。
地上還倒著兩具屍體,身上被捅了好多了血洞,血流打了一大片,熟悉釘皮背心的穿戴讓我心中挑了挑,卻是我派在陳夫人身邊的本家人手。
一個面板白皙的像女人的中年人,正在大吼大叫著,還有十幾個人站在他的背後,有原本的護院,也有賓客之屬。
他們像是打成什麼協議一般,正在用刀劍,將剩下其他老弱婦孺,逼退在牆邊上。
“檀郎,何至與此呢……”
就算處於刀劍威逼下,陳夫人似乎還想再做勸說的努力
“有什麼不滿和嫌隙,日後再做計較,現今更應同舟共濟……”
“說到底……”
白皙中年卻是激動了起來,指著她口沫飛濺的宣洩道
“都是你們害的……”
“我本來不用如此的……”
“只要把你們交出去,”
“然後呢……”
我冷不防推門開聲到
“我們一起乖乖束手待斃,被人家做豬羊一般屠戮麼……”
“既然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你以為對方還會放過任何可能指認的活口麼。
“止步,”
對方激動的跳腳起來
“否則誰都不得好過……”
“我可是易安候,大府的資政,宗藩院的元老……”
然後他像是神經質的婦人一般喋喋不休
“他們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派人與我保證過的……”
我搖了搖頭,怎麼走到那裡都有這種二貨啊,或者瀕臨絕境的恐懼,已經讓他們精神崩潰,利令智昏了麼。
說話間我又和他拉近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