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夜之間,就大變樣了……”
“上頭能給我們的時間是有限的……”
“可一時半會,也就能找到這些貨色,權為驅使了……”
突然附近的一個簷角,彭的一聲碎掉一節,接著是磨銅的風鈴,叮的一聲不知所蹤。
然後拿著望遠鏡的那人,忽然覺得身體一震,被重重撞了一下跌坐在地上,然後才覺得撕心裂肺的痛楚從胸口冒了出來,他伸手去按才現前襟上多了淌血的大口子,然後更多的血水,隨著他努力想站起來的動作,從他的口鼻裡咳嗽著嗆出來。
亭子頂上,我看著望遠鏡裡不復站立的身影,和那些落荒而逃的幾個背影,還是有些遺憾,
我從天工房裡,不惜成本用手工,製作了幾隻特製的所謂精密步槍,身管更長也厚重一些,需要支架才能瞄準,可惜就是射太慢了,也就嚇唬一下這樣的窺探者。
方才,我無意現有類似望遠鏡的反光,現有人在高處窺探,不用說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只可惜準頭開始還差了一點。
噴泉之前,對俘虜進行刑求的刺耳慘叫聲,正是方興未艾,滿臉笑容的伯符,正在用火把直接輪流炙烤著他們的腋下和腳底板,密密的汗水像是湧泉一樣,從這些求死不能的傢伙,扭曲的面容上流淌下來。
片刻之後,我就得到了答案。
“居然是下城的幫會,”
“除了收規子錢和恐嚇良善之外,他們什麼時候有這種膽子,敢做殺人造反的買賣了”
“似乎是之前就有人,向他們提供違禁的兵器和指導……”
“讓他們乘亂撈一把而已”
我想了想,讓人將這結果告訴了陳夫人,讓她去操心。
此後的攻擊就明顯乏力的多,幾乎沒有多少傷亡,打退了幾波看起來無序的攻擊之後,圍牆下堆疊的屍體,已經開始出大量蒼蠅聚集的嗡嗡聲,
最大的傷亡,就是一個持杆的傢伙用力過度,把自己腦袋磕破了,還有就是各種初次臨陣殺人,各種驚嚇和興奮到這的用力過度,或是沒掌握好配合和節奏,導致的各種脫力和扭傷、挫傷什麼的,也有一百多號人。
不過這也要歸功於我們的對手,也只是些只有一時血勇的烏合之眾而已,連真正衝到面前肉搏的機會,都沒有。
在沒有戰鬥的間隙,輪換下來的人,抓緊時間休息和進食,然後將身上的汗水擦掉。
更多尚有餘力的人,則在那些有過多少軍伍經驗的隊頭,組長們教導下,繼續熟悉各自武器的使用之法,很有點臨陣磨槍的味道。
這也可以看出,陳夫人目前社交圈子的範圍,主要是一些官宦顯貴或是豪商大戶之流,卻罕有幾個軍隊背景的,而且還是那種掛名或是榮譽職銜的性質,因此才有我山中無老虎猴子成大王,出來控場的表現機會。
當然也有我親自帶來的人佔了相當比例的緣故。而我在策劃戰鬥的時候,偶爾還能用望遠鏡掃到這些人,站在樓上的窗臺前,遠遠的窺視的身影和思索的表情。
所謂幾家歡喜幾家憂,這場突如而至的變亂,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家,要門戶掃地,又不知道多少人,窺看到了向上攀爬,或是從中獲利的契機。
中午時分,陳夫人親自帶著侍女什麼的,過來送炊餅和湯水什麼的,然後順道問候幾聲,雖然不是親手做的,但也有點鼓舞士氣的作用,不愧是名門望族出身和將門之妻的大氣做派。
在這期間,
一個身影穿過人群,端過來一杯飲子,卻是白扣、藿香、甘草一起熬的湯子,冰涼辛澀之中,又有解鬱消暑的甘甜舒暢。
“你害怕麼……”
我摸了摸抱頭蹲的臉蛋。
“只要和阿夏在一起就不害怕了……”
“那好,幫我盯著裡面那些人把……”
我想了想,又額外低聲吩咐道
“有什麼不對馬上出來找我……”
這裡有一千多名勉強可以充作防衛的青壯年,其中只有一小半是可以信賴的,大概還有五六百名是陳夫人帶回來或是附近跑過來避難的其他人家及其女眷,再加上原來的賓客,本館的侍女什麼的,成分有些雜。
就算有名籍登記和相互作保,也不能保證不會在其中混進什麼可疑分子,我可不想在背後生出什麼亂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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