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夏夫子,多虧了你的主意……”
“咋們的富貴,斷然少不了你的功勞和份子……”
“貴人打算讓咱補上前登營的軍額,少不了你一個兵參或是長史出身,”
“眼下只能多多仰仗你出力了,還有什麼想頭,趕緊說來……”
“儘管使喚他們去,……嗯我讓佛兒跟著你好了……”
我唯有點頭稱是,至於這隻義軍的富貴前程,我也只能呵呵再呵呵了。
更多蒸好的餅和宰殺的牲畜被裹成肉夾餅,連通燒好的熱水,一同送到軍卒手中,大家開始輪流吃飯。
雖然大多數是隔著柵欄的戰鬥,但是對這些新城軍沒有多久的人來說,也是極耗體力的,很多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就脫力的沒法再自己站起來了。
用沙土撲滅掉柵欄和零星燃燒的火焰,開啟營門,一群空手的敢士衝出去,用最快的速度,把屍身上的兵刃箭矢給摸回來,這樣又能武裝一批人加強些聲勢。
那些被扒下來的幾件甲子,和幾十件還算完好的袍服,還帶著前主人的體溫和血跡,就被人瓜分穿在身上。
義軍十幾個頭目中,已經有人臉色酡紅的,開始憧憬待到其他幾路的援軍來到,做了正餉的官軍之後,各種作威作福和享受的情景,或是可以得到什麼樣的軍號和誥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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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餅肉,再次掉到地上去,唯一平靜的,只有不知情的我和一片木然的老兵鄧坊。
“是登州兵……”
用一種顫抖的聲調
“海外亂黨中的登州兵……”
於是除了將岸之外,這些官軍,也露出駭然的表情,只有我懵然不知所措。後來我才知道著大名鼎鼎的登州兵的來歷。
登州鎮乃是號稱海外亂黨的武裝中,裝備精良,驍勇善戰的一路,麾下平海、鎮遠、永興三個軍,常年輪流渡海出師,在安東諸道境內和新羅、渤海的故地,與那些不肯順服的土藩,以及流竄的番胡作戰而經驗豐富,堪稱一方勁旅。
因此僅僅出現了一個營頭的旗號,就已經撬動了大軍後方的陣腳。但此刻,他們已經成為這個小小營盤的最大危機,那些擊潰的白布包頭反水鄉兵,還有另外一些服色雜亂的部隊,也在向這裡靠攏而來
他們在我們孤島一樣的營前,不緊不慢的砍殺和處置滿地潰敗官軍的傷員,像獵手一樣追逐最後一股潰兵,將他們挑翻砍倒在距離臨營門不足十尺的地方,才因為誤入蹄坑,栽倒數騎,然後馬上跳起來,拖著同伴,在我們是否要出擊抓縛的爭論中,跑出營門的射界。
“只要能護送雜家,回到州城……”
那名公公也大聲許諾道
“你們都是吃官糧的州兵了……”
“人人賞絹十匹……”
他有看了一眼首領將岸,想了想又加碼道
“最少也是個大團練使、壯勇校尉的官身……”
“我等當誓死護得貴人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