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張開滿是黑灰和口水的嘴,揮舞著手臂,對我驚慌失措的想說什麼,
可惜我怒氣滿槽的抓起一塊石頭,拍在他頭上,可以聽到清晰的臉頰和牙床碎裂的聲音,幾隻鮮紅的斷牙,伴隨血線一起噴濺出來,一下兩下就像是雞蛋一樣凹陷下去一塊,像是破爛的稻草人一般的倒向一邊,眼見沒法活了。
在我的怒吼聲中,我只能看見最後一個人,屁滾尿流的從長街上遠遠奔逃而去的背影。
嗯,不對,還有一個。
我慢慢走過街角,抓去一塊青磚,對著一個還沒有昏迷正在爬走的漢子丟過去,嗯,沒中,再撿一塊再丟,打中肩膀,再來.直到他哀叫的聲音徹底消失在身下的大團血跡中。
經過了暴走模式中的激烈運動和發洩之後,力氣一下子從體內被抽空了,我覺得肚子格外的飢餓和反酸,撐著酸脹發麻的腿腳,我撿起手杖,慢慢走到那對已經沒有動靜的母女身邊,微微嘆息了聲。
女人眼皮動了動,哀求的看著我,我堆出一個表情點點頭道“她沒事。”
然後不管聽懂沒有,女人像是鬆了口氣一般,再也不動了,這是她最後的迴光返照,所以她並沒有能察覺,被她保護在身下,已經臉色青紫,停止呼吸的女兒。
一種哀傷和嗷動浸透了我的全身,讓我之前生出的憤怒和嫌惡,現在都變成一種說不出的空虛和惆悵。
把她們拖進一處,然後用瓦礫埋了起來,這是我能為萍水相逢的她們,所做到的最後一件事情了。
雖然剛剛親手連殺數人,但我卻出奇的沒有任何愧疚,噁心或是厭惡的情緒,這具身體裡的本能,似乎已經適應了這種奪取別人活路,或是被別人奪取生機的存活方式。只剩下靈魂層面上深深的倦怠和疲憊空虛感。
但是顯然事情並沒有這麼容易結束。
突然在村鎮廢墟里此起彼伏的叫喊聲,就像是統了一個馬蜂窩一般。
“這廝在那……”
“做了他……”
“剁死這狗賊……”
“替二子出氣……”
“害死我弟的狗子在哪……”
最後是一個格外洪亮的嗓門。
然後更多的怒吼和咆哮聲向我迫近,居然不是幾個人,而是盤踞在這裡的一個整個團伙,他們像是捅翻的蟻穴一般,從各個角落裡紛紛冒頭衝出,對我追來,於是我不得不借助,被衝撞的人仰馬翻的人群,大步狂奔而逃。
迎面就見滯留在大路上的大隊人群,隨著他們騷動起來,幾個騎馬的人和一群手持兵刃的武裝人員,推著幾輛大車,將人群驅趕開來。
車上成筐的東西被抬到路邊,然後像雨點一樣的灑向人群,卻是一個個灰黑色的疙瘩,滾落在塵土裡發出硬邦邦響聲,這些行屍走肉彷彿一霎那活了過來,猙獰咆哮的推擠廝打這身邊的人,惡狠狠的撲上前去。
沾滿塵土和汙泥的疙瘩,被人爭搶著送到嘴裡去,或是拳打腳踢的從別人的嘴裡,血淋淋的再摳出來。
爭搶最厲害的人,被一個個用槍桿子點著頭,給圈了出來,基本上都是青壯,我頭也不回的猛衝進去,
“算我一個……”
然後藉助人群的掩護,我從另一端衝了出來,將他們甩在了身後。我甚至依稀還能聽到風中隱約傳來驚呼和叫罵的聲音,
“想要更多吃食麼……跟上來就有”
我一口氣穿過空曠原野,穿過被踩踏的亂七八糟的田梗和溝渠,穿過山丘和灌叢,我到我還這麼能跑,這句身體的潛力和素質,遠遠超過我的預計。直到.
“夠了,已經夠了……”
就聽見身後馬蹄的聲音,一個碩大的身影突然越過我。
“麼……”
我楞了一下,看著攔在突然面前的騎手,餘勢未減的一頭撞在臭烘烘的馬腹上,然後被重重的反彈開來,突然的失力,讓我一屁股坐了下來,大口大口喘著氣,下肢痠痛的幾乎不想起來了。
然後我發現,在我身後不遠處,莫名其妙跟了一小群人,有些人一邊跑一邊啃著黑疙瘩,惡狠狠的瞪著別人手中的,他們望著我的表情有些複雜。
這是什麼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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