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倒是演得逼真,可惜,你計程車卒不信……”
張元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冷笑,刀鋒似的目光,再次射向城頭,冷冷道:“董仲穎,我張元敬你是英雄,給你最後一個機會,留下天子,三天之內率軍撤出長安,我就放你一條生路,否則,三天之後,我就攻破城池,殺盡一切頑抗之徒,包括你。”
當董卓心中還是惱火時,張元已用那雄渾的聲音,向他,向著一城的守軍,發出了最後的通碟。
雷鳴般的威脅之詞,如刀子一般紮在董卓的心頭,直令他全身打個一個冷戰,一股前所未有惡寒從腳底升起,瞬間襲遍全身。
後背一陣刺冷的涼意,董卓驚愕的發現,自己竟是頭一次,對眼前這個小子,產生了發自內心的懼意。
董卓尚且如此,那些李軍士卒,更是個個神色駭變,陷入了惶恐無措之中。
此時此刻,董卓和他的將士們,恍惚間已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上彷彿被死神的手緊緊纏住。
而那一雙手的主人,就是張元。
張元下過最後通碟之後,卻已轉身揚長而去,數萬大軍徐徐退去。
張元並沒有攻城,他似乎確實打算留給董卓三天時間,讓他考慮是否讓出天子,棄城而逃。
畢竟,強攻長安,張元雖然有必勝的把握,卻擔心士卒死傷太過。
他不想付出太重的代價,想盡量的儲存實力,以準備跟袁紹將來的決戰。
董卓長鬆了一口氣,拖著疲憊的身體,在士卒們疑惑的目光注視下,緩緩的步下了城頭。
“太師,將士們軍心已經動搖,韓遂出兵南陽的訊息,只怕是紙包不住火,藏不住了,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跟隨在身後的李蒙,低聲的問道。
他那語氣中,隱約已流露出幾分慌意,顯然已動搖了堅守長安之心,暗示董卓是否該考慮下張元的提議,讓出天子,棄城別走。
董卓臉色一沉,回頭瞪了李蒙一眼。
李蒙一震,從那眼神中,已看出董卓的決心,忙低下了頭。
身邊的李儒,卻淡若浮雲,捋須道:“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放棄長安,況且天子乃社稷之主,豈能輕易讓給張元這種逆賊。”
李儒乃眾臣之首,威望極去,連他都這樣說了,誰還敢有異議。
董卓也拳頭一擊城牆,恨恨道:“張賊,你以為你三言兩語,就能夠嚇住孤嗎,孤偏要死守長安,你想奪得天子,學孤挾天子以令諸侯,你作夢吧。”
城北,張軍大營。
兩日已過,董卓不見半點讓城別走的跡象。
相反,長安城沿城一線,李軍士卒還在不分晝夜的在加固城防工事,一副打算死守的樣子。
中軍大帳。
獵獵的戰意,如火燃燒,眾將都已是按捺不住,皆想立刻攻城。
張元卻閒飲小酒,沒有半分心急。
“夫君,都過去了兩天,看敵軍那動靜,董卓根本沒有棄城而走的意思,我們也該準備攻城了。”樊梨花已有些不耐煩
張元冷笑道,“長安有多重要,天子有多重要,董卓不會不知道,夫人以為,我會天真的傻等著董卓棄天子而逃嗎,”
樊梨花花容殺機畢露,欣然道:“夫君原來早料到董卓不會棄城,那咱們還有什麼好猶豫的,明日大軍攻城,一舉把長安夷為熲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