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確是個值得關注的新思路！蘇靜之精神一震，俯身湊近去看那兩排咬痕，同時問道：“能從這個咬痕比對出牙齒的主人嗎？”
“希望不大。”女子為難地撓了撓頭皮，“主要是咬得太淺了，留下的特徵資訊很少。最多能作排除，不能作為確證。”
蘇靜之和沙必良明白女子的意思。死者頸部的咬痕確實非常淺，近乎於情人間的玩鬧。所以這個咬痕的證據效力就不夠強。要作牙模比對的話，這個證據只能排除明顯差異者的嫌疑，而不能作為痕跡相似者的確證。
這樣一次小小的齧咬真的會導致死者後來的瘋狂舉動嗎？沙必良繼續查驗那處咬痕，喃喃自語道：“不像是有毒的樣子啊？”
“有毒？”女子很不理解地瞪著眼睛，“這牙痕肯定是人咬的，怎麼會有毒？”
“哦，是這樣的。”沙必良起身解釋說，“死者案發前曾到醫院裡尋找一種血清，我在想他的行為會不會和這次被咬有關。”
“是嗎？”女子琢磨了一會兒，也覺得這事有意思，便追問道，“他要找什麼血清？”
沙必良記得很清楚，脫口而出：“抗體病毒血清。”
“這是什麼東西？”女子搖搖頭，顯然他也沒聽過這個名字。
“藥房的大夫說根本沒有這種藥——”蘇靜之無奈地攤著手，感覺像是嚼住了一塊雞肋。這線索實在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在沉默的氣氛中，沙必良似乎想到了什麼，沉吟道：“我……我突然有個想法？”
“哦？你有什麼思路？”女子詫異的看相沙必良，目光卻探尋的看向蘇靜之，顯然是要蘇靜之介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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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沙必良，以前是一名刑警。”蘇靜之並不想把沙必良介紹出去，不過在女子壓迫的目光之下，蘇靜之還是老老實實的給二人做著介紹，不冷不熱的說道：“這是東方玉，法醫。”
“哦，刑警嗎？”東方玉詫異的看了一眼沙必良，似乎沒想到蘇靜之竟然會跟一名刑警合作，“說說吧，你有什麼想法？”
“我覺得你們可能把藥名聽錯了。不是抗體病毒血清，是抗t病毒血清。”沙必良一邊思考一邊說著，他的聲音不大：“是英文字母rst的t，不是漢字身體的體。”
“抗t病毒血清？”東方玉眨了眨眼睛，“有這種藥嗎？”
蘇靜之在這方面不太懂，他只能沉默著等待兩人討論。
沙必良想起前世很有名的電視，今生他在遊戲方面也有些涉獵，知道這個世界也有這種素材存在，遲疑道：“有是有的，不過聽起來有點……有點荒唐。”
“荒唐？”東方玉一愣，越發好奇。
沙必良索性說道：“那是一種治療殭屍病毒的藥物。”
“什麼殭屍病毒？”東方玉一愣，不太確定自己是不是聽清楚了。
而沙必良接下來的話更加令她茫然。
“就是t病毒。感染這種病毒之後，人就會變成半死不活的殭屍。然後他們就會主動攻擊正常人，攻擊的方式只有一種——用牙咬。被咬到的人很快也會變成殭屍。而抗t病毒血清，顧名思義，就是能夠對抗t病毒的藥物。被咬的人如果能及時注射抗t病毒血清，自己就不會變成殭屍了。”沙必良一氣說到這裡，最後才補充了一句，“這些都是《生化危機》中的情節。”
“生化危機？這又是什麼？”東方玉簡直要徹底暈菜。
東方玉顯然沒聽說過這種遊戲或影視，但是蘇靜之卻略有耳聞，聽到沙必良猜測後，連忙補充道：“是一款殭屍題材的電腦遊戲，還拍了好幾部同名電影，最近幾年非常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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