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此時子夜總要翻個白眼，她想自己難道什麼招人挑事的體質嗎？又道這群人創意低下，同樣的話到底要用幾遍才算完？
“有什麼事麼？”她擺出張臭臉，起碼要在氣勢上勝過對方。
“嘖，還挺拽。”
為首之人看起來便不是個好說話的，這倒也不怪子夜以貌取人，實在是這人長得就很不尊重人。她將手裡的劍握緊，提防著對方時刻可能會有的動作。
“劍宗內部不許私鬥，難道你們連這點都聽不懂麼？”子夜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也是，有腦子的人早不該在外門廝混了。”
這些人很明顯來自於劍宗外門，屬於活了一兩百年卻還是拿不到內門身份，只能仗著年紀欺負新入門弟子的傢伙。不過他們身邊那個就有些意思了，子夜瞧著躲在他們背後的少年，忽然笑了起來。
“他們早已放棄了修煉，你一個剛被內門挑走的人和他們混在一起會有什麼代價你明白嗎？”她看著那個少年，幾天前他們在化雨殿打過照面，當時他止不住哭的模樣還印在子夜心上。
“少聽她胡說八道！我們是正常交情，怎麼！看不起外門？我告訴你……”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還是莫欺少年窮？”她嗤笑一聲，“想什麼呢！個個上百歲的傢伙還有資格喊少年？你們只會是奔流而下的瀑布水，這個河就算九曲十八彎都輪不到你們威風。”
對於前來挑釁的人，她不會用任何尊敬的語氣，爭取做到把對方氣死。
果不其然，這話一出直接讓那幾人炸鍋，眼裡的怒然之意簡直要溢位來。那個原先就縮手縮腳的少年更是有些不敢直視她，若非今日的焦點該是他，他恐怕早就趁著這些人發火前跑了。
“還有你，當真以為跟這群傢伙廝混能有什麼前途？劍宗內部對於私鬥管得極嚴，被抓到的話，搞不好你就真的要跟他們永遠在一起了。”她指著那少年說道，話語裡還有幾分告誡的意味。
“真、真的麼？”那少年瞬間急眼，能不能做楚之塵弟子倒在其次，但如果成為劍宗外門弟子的話，那他這輩子就算完了。
“我騙你能有什麼好處？而且再這樣下去的話，你一定會出事的。”她在努力說服少年。
“別聽她的話，她根本就是在騙你。”那為首的人也穩不住了，連忙道，“這麼多年了，我還沒聽說過劍宗會因為私鬥把弟子踢出內門。”
子夜看那為首之人一眼，莫名覺得好笑，就他這好意思自稱在天際劍宗待了多年？連天際劍宗入門十日便要學懂的守則都背不出，還敢肆意說沒這條，也不知他是從哪兒來的自信。
“劍宗內部禁止私鬥，違者逐出師門。”
來人清冷如天上月，聲音冷漠如冰雪，這都是極有特徵的記憶點，使得旁人即使不轉身也能認出來。
“我以為這是必修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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