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種他們還會來找你的感覺,你最好做一些相應的準備,那個叫離姝的女人似乎不大對。”
“廢話。”子夜白他一眼,“向成對吹雪派一事上心也就罷了,雖然我目前還不肯定他到底是不是我師兄,但他目前的話還沒什麼破綻。但離姝可就怪了,她對吹雪派能有什麼感情?總不能真是因為愛屋及烏吧。”
“你就一點都不追念吹雪派嗎?”
江逾白不太清楚她口中的吹雪派是個什麼門派,畢竟他的記憶停滯在了千年前,但是從他們的交流中能聽出一些大概的資訊。
“沒什麼好追念的。”子夜斬釘截鐵地答道,“門派能有什麼好追念的?值得追念的都是人,但我所思念的人早已於第一次兇獸逃離時永久沉睡入青森,至今那雙眼都再未睜開過。”
吹雪派本該有很多值得她思念的人,但那些人大多沒有活過那一年。等到她從兇獸的驚嚇中醒過來時,她已經再也無法見到那些人了。
“之後你又去了別的門派吧。”江逾白說的極為肯定,他沉頓片刻又道,“畢竟如果一直都在一個門派的話,不可能會淡忘的。”
“我後來的確是離開了吹雪派,不過這二者之間應該沒什麼關係吧。”
“是和我兒子一個門派嗎?”江逾白忽然又扯到他親兒子身上去,“那門派水平怎麼樣?配得上我兒子嗎?”
“我和他不在同一宗門。不過那宗門還是你給他親自挑的,八荒第一宗門,怎麼可能配不上他?”子夜無奈地說道,“再說了你別一口一個你兒子,他可不認這事。”
“你又不肯告訴他叫什麼,總得找個代稱吧。”
江逾白同樣無奈,儘管他開心於世間能再次與自己血脈相連的人,但子夜的話無異於當頭棒喝。她不願意告訴自己也就罷了,問題在於告訴之後還要瞞著不讓他知道是誰,一問原因,竟然還是那個兒子不願意認自己。
“這事不怪他。”被問到為何會造成如此狀況時,子夜答道,“任誰活得好好的,正逍遙快活這兒呢,忽然就被親爹扔到一個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的地兒都不會開心吧?”
“就為這事?!”江逾白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如果連最基本的修煉都無法忍受,我憑什麼要為他上刀山下火海,太嬌氣了。”
子夜心道可不止如此,天極劍宗對於沒有基礎、跟不上修煉的孩子還要更加嚴厲,遠不止自己所說的艱苦。他當年帶病在身,若非天賦的確優越,那麼高強度的訓練下,他可能早已魂歸幽冥。
不過這些對江逾白說一千遍都沒有用,這老頭死犟的很,雖然披著張年輕人的皮,心裡卻從未放下過身為年長者的高高在上。以前子夜也不是沒和他提過這些,只是全部被他反駁,久而久之便也不再提。
關於他的觀點,子夜每每聽到都想翻個白眼。
“年輕人就是要多磨練才好!”
絲毫不管有些年輕人,比如他兒子就是半點不能被磨練的人,稍微一些小小的、在他看來微不足道的事情就可能會要命。
早幾年身為人子的孩子還會去荒木閣看他一眼,然而大多數情況只能陪著門口那株柳樹聊聊天,江逾白出現在荒木閣的次數太少了。再到如今,他們可能百年間都見不了一面。
這要他如何認下這個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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