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不僅是臺下觀眾疑惑，連臺上的子夜都有些茫然。顏渙說的每句話她都能聽懂，但組合到一塊怎麼聽怎麼不對勁，這算是對自己實力的蔑視嗎？子夜還沉浸在顏渙的話裡，一不留神就問出了口。
“並非如此。”顏渙答道，“這是我與易先生的約定，若無此約定，我也想與姑娘你痛快地打一場。但事已至此，這是我目前唯一能做出的決定，還望諒解。”
這種宛若逃兵一般的發言放在顏渙身上也很義正言辭，除了聽起來有些邏輯不大對，拿去說服顏渙那群迷妹估計一說一個準。
“顏渙，你給我下來！”子夜皺起了眉，“不管你理由如何，旁人看來你這是臨陣脫逃，說出去你名聲不要了？趕緊下來，少聽易安那套胡說八道！”
照易安的性格，他的確有可能說出這種蹬鼻子上臉的要求，當然這種條件顏渙能答應也確實是人間奇蹟。不過不論如何，顏渙今天要是應了易安的要求，他日後在中承的名聲就算玩完。
然而顏渙卻是搖搖頭，“子夜……你有所不知，有些事情不僅僅是表面看來那麼簡單。顏某在此時間已到，就不再說下去了，但是請姑娘你萬萬小心……”不知為何，他後面的話再也無法聽清，哪怕之後他又重新念幾遍，仍然無法被人所聽到。
在子夜的視角看來，他只是在不停張合嘴巴，卻不發出任何聲音。
“你在說什麼？”看著顏渙奇怪的動作，子夜眉頭越發深皺。
這會是件很重要的事情，子夜心底莫名有個聲音如此說道。但她無法聽清顏渙究竟在說什麼，那幾個簡單的字眼像是被這個世界所遮蔽一般，無法發出。
最終，顏渙還是搖搖頭，那雙冰藍眼眸在場中掃過一圈，最終停在子夜身上。
那清冷的聲音再次發出，“後會有期。”就像是他再也不會出現一樣。
話畢，那隻雪白仙鶴騰空而起，他抬手劃開比試臺的屏障，刺眼的光從屏障內閃耀至遙遠天際，眨眼間消失地無影無蹤。
這不該是金丹初期該有的修為，子夜死死地盯著那個消失在天邊的人影。
顏渙隱藏了自己的修為……這是唯一的答案。
沒有人知道顏渙是怎麼離開的這裡，也沒有人知道他將去往何地，不僅是這場比試，他整個人的存在被徹底抹去。後來子夜尚且停留在中承時也曾去過顏府找過顏渙，那裡早已荒草叢生，像是從來沒有人來過。
“……勝者，子夜。”
連流螢都有些看不穿這場比賽，直到顏渙離開很久後，她才堪堪回神，勉強將自己該唸的臺詞唸了出來。
不出意外的，臺下觀眾都是一臉懵，沒人能為顏渙此次離開找到一個合理的藉口。
哪有修為碾壓還主動放棄比賽的？
然而他們把目光放到了臺上，發現另外一位選手也是眼神茫然之後，這更加使得觀眾疑惑增加。但由於無人能解釋這個問題，最後也只能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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