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背後空無一人。
不止林玄，連她來時的場景都換了個徹底。
門外哪裡是什麼青翠竹林，分明是一派鮮紅桃花瓣滿天飛。早先被她拆下的門此時好好的立在一旁，嶄新的像是幻覺。
“蠢丫頭，你在喊誰？”
豔紅色衣衫的男子緩緩從門外踱步而來，那張絕世無雙的臉上噙著一抹笑，豔麗奪目。無論是誰，在看到這張臉的一瞬間都將成為他的俘虜。
“師父……？”子夜有些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言語中頗有驚訝，“你怎麼會在這裡？誒……你別打我！”
唰的一聲，竹簡從子夜頭頂飛過，迅如疾風，子夜甚至都來不及躲閃，差一絲就會被竹簡砸頭。
紅衫男子仍是微笑著，那抹笑中已經夾雜了幾分危險之意。他鳳眼微挑，有些凌厲，“蠢丫頭，我不過是去了趟南離，你便不想我再回來了？”
“南離、南離……”子夜喃喃道，將這兩字在口中反覆咀嚼，像是在確定什麼事情一樣。直到在紅衫男子都發現她的不對勁後，她還沒回過神來。
“怎麼？真變蠢了？”男子即使是在關切也夾雜著些許嘲諷，若是旁人聽來只怕會更生氣。然而子夜早已習慣他的說話方式，已經學會自動略過那些難聽的話。
“……你是剛從南離回來嗎？”子夜輕聲問道。
這是她少有的溫軟語調，往日年少氣盛，說話總像是剛吃了三斤火藥，一點就炸。偏巧她師父性格又傲的不得了，故而他們總是吵架。
有可能是意見相左，也有可能是剛好趕在脾氣差的時候被招惹……
總之只要想吵起來就一定不缺理由，吵鬧才是他們之間的常態。他難得看到如此溫順的子夜，不由得有些驚奇。
驚訝也只是一瞬，他很快整理好了表情，衝子夜點點頭。
真是好大的紕漏。
哪裡都很像，偏偏……偏偏性格就是不一樣。
子夜無聲的嘆了口氣，從手中化出長劍，挑向眼前男子的臉孔，隨之又重重一刺。
眼前這人躲的及時，並未被子夜傷到分毫。他生氣的臉都要漲紅，頂著那張豔麗無雙的臉卻露出了氣急敗壞的表情，簡直是浪費。
“你、你、你……你在做什麼！”男子手撫向自己剛才險些被劃到的臉龐，再慢些這張臉就要化為碎片。
“外表已經很像，但他從來不會露出這種表情。”子夜提劍滑向他的脖頸，架在其上，“況且他根本一點兒都不在乎自己的臉。”
“你裝的很差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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