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候在宮門口的四皇子李宣也親自帶人護送著晉明帝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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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裡,聽水卿卿說明一切後,晉明帝臉『色』已是一片鐵青,拳頭收緊,勃然大怒道“好個忤逆子,敢情他竟是要趁著朕舊疾復發之際,弒父奪位?!”
水卿卿後怕道“所幸皇上及時醒來,一切尚可挽回。”
晉明帝壓抑著心裡的怒火與痛心,沉聲問道“他與梅子衿之間又是怎麼回事?為何兩人會約在三皇子府相見?”
水卿卿沒有遲疑,將梅子衿當初發現李宥與白浩清出現在刺殺現場,以及他們嫁禍白凌薇,還有無名的真正身份,以及李宥以李茵要脅無名見面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皇上,在刺殺案當日,無名為了救我與他手下兄弟慘遭雪洗,十幾人僅僅存活他一人,據說,是太子親自下令要留無名活口——所以,若是想徹底搞清刺殺一案的真相,或許今日我們能在三皇子府上得到真相!”
聽了水卿卿說了這麼多,晉明帝心裡已是一片冰涼,滿腔的憤怒早已化為無盡的失望與痛心。
近年來,雖然晉明帝對這個嫡皇子越來越失望,但他的還是對他抱著希望,那怕陳皇后事發後,晉明帝還是給了他機會,沒有廢除他的太子之位。
可是,晉明帝卻沒想到,太子竟是比他母親陳皇后還心狠手辣……
三皇子府很快到了,這座曾經太子做皇子時的府邸,在太子入住東宮後,冷清許多,平日裡只有守府的僕人在,不復之前的繁華熱鬧。
四皇子李宣按著之前與梅子衿商議好的,從後門悄悄靠近三皇子府,李宣的手下悄悄處理了守著後門的太子守衛,剝下他的衣裳給四皇子李宣,李宣將守衛的衣裳拿給晉明帝與水卿卿,愧疚道“只有這個辦法才能進入府內接近皇兄,委屈父皇了!”
晉明帝並不在意這些,換好衣裳後,一行人扮成守衛的樣子,悄悄潛入府入,由裡面的內應引著往三皇子府偌大的校場而去。
冬日的校場,四周鋪滿積雪,一片蕭瑟之氣。
而彼時正值午時,北面高高的閱臺上,李宥悠閒坐在綿椅上品著香茗,眸光冰冷又得意的看著下方擂臺上孤身前來赴約的無名。
而他身後的高架上,則吊著凍得臉『色』發紫的劉茵。
無名出現的那一刻,吊得全身發麻的劉茵,死寂的眸子裡迸出閃亮來,激動又不敢置信的看著無名,抖著蒼白的嘴唇歡喜道“無名大哥,你真的沒死……真是太好了……”
無名身著灰青長袍獨身立在擂臺上,看到被高高懸吊起來的劉茵,眸光裡一痛,衝李宥喝道“李宥,我來了,你快放了她!”
聞言,李宥動也沒動,眸光越發冰冷的盯著臉『色』蒼白的無名,勾唇冷嗤道“著什麼急。你我主僕好不容易相聚,你就沒有什麼話同本宮說麼?”
看著面前這張人畜無害、實則心狠手辣的臉,無名的腦子裡不由的想到了慘死的兄弟們,心口驟痛,牽扯到全身剛剛癒合的傷口再也次生痛起來。
雙拳握緊,無名恨聲道“我與你,早已恩斷義絕,與你無話可說——你要殺要剮儘管衝我來,不要傷害她!”
聞言,劉茵卻是失聲喊道“不,無名大哥,你不要管我,你快走……你好不容易活下命來,不要為我送了『性』命……你快走啊!”
冷冷揮手,李宥卻是不耐煩的讓高名封了劉茵的啞『穴』,讓她出不了聲來。
李宥道“你與本宮無話可說,可本宮卻有許多疑問要從你這裡得到答案。譬如,你的真面容,真實身份——你與梅子衿又是何關係?”
無名知道李宥花盡心思就是想知道自己深藏的另一層身份,所以,真正的對決也要開始了。
他眸光不『露』痕跡的掃過東面的守衛,等看到東北角的那位守衛手裡的劍橫著擋在胸前,知道他們要等的人順利來了。
他狀似無意的嘲諷道“所以,這些就是刺殺那日,殿下大發慈悲讓刺客留下我『性』命的原因麼?殿下竟是為探查我身上的秘密,捨不得讓刺客殺我,卻不像殿下以往的作風!”
李宥並不知道被他下了『藥』昏『迷』不醒的父皇,此時就站在他後方角落裡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他被無名一激,臉上閃現戾氣,冷冷笑道“無名,你跟在我身邊也有好幾年了,你應該知道本宮的脾『性』——但凡我要知道的秘密,沒有藏得住的。何況,你身上的秘密可是關係到梅子衿與整個定國侯府。本宮如何捨得就這麼簡單的殺了你,讓你將那些秘密掩埋下去呢?”
李宥此話,雖然沒有直接承認刺殺一案,但也是間接的承認了,不由讓晉明帝臉『色』大變,牙關咬得咯吱響,深沉的眸光裡徹底絕望。
守在晉明帝身後的水卿卿與李宣卻是鬆了一口氣,如此,刺殺一案水落石出,兇手終於當面承認了。
可惜李宥並不知道自己的一切罪行皆已暴『露』,還在那裡得意洋洋道“就算本宮上次放過你,讓你僥倖逃過一命又如何,如今,你還不是主動送上命來落入本宮之手,所以,你還是乖乖為本宮解『惑』,本宮或許心裡一高興,會讓你死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