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先生,只要你將喬熙嫁給我,我會助你全力,吞併溫家。”他的話語涼薄,其中內容叫人不寒而慄,哪怕是薄鬱也愕然的看向他。
昨天還在和溫家商討婚事,今天就能轉頭和自己達成共識,一致對付溫家,這樣的男人,實在是太過可怕。
“你昨天還在求娶人家的女兒!”薄鬱冷笑,心中隱隱生寒:“紀董事長玩得好一手卸磨殺驢。”
“薄先生,彼此彼此。”他只是微笑,這般自若地說。
......
婚約如約而至,喬熙嫁給紀淮深這天,已是秋日蕭瑟。
熱熱鬧鬧的宴席結束,已經是深夜。
紀淮深扶著醉酒的喬熙進了婚房。
她喝了很多,敬了薄鬱整整半瓶白酒,情緒也越來越失控。
他只能和眾人說,她是捨不得自己的小叔而已。
可是其中的隱情,他們三個人,都心知肚明。
喬熙一直到今天,還是渾渾噩噩的。
她不知道薄鬱為什麼突然變卦,就好像她不知道,為什麼紀淮深會轉過頭來娶自己。
她躺在床上,因為醉酒不停地滾來滾去。
“我不舒服......”她的嗓音因為剛剛喝了太多酒,已經沙啞得厲害:“小叔,我不舒服。”
有溫熱的手掌落在她的額上,指腹溫度微涼:“我去給你拿熱毛巾,小喬,你乖乖的。”
聲音也很好聽,就是有些陌生。
喬熙睜開眼,看著眼前的男人。
紀淮深無疑是好看的,哪怕此刻一臉嚴肅的模樣,也是極好看。
他的唇角抿得很直,壓抑之情幾乎已經寫在了臉上。
喬熙卻還是抬手去戳他的臉,口齒模糊不清:“你有什麼好不開心的?紀淮深。你要的都得到了。”
他越發面沉如水,指尖落在她的心口,微重,他的語氣隱忍:“喬熙,我要的是你的心,我什麼時候得到了?”
後者不過是笑意更加熱烈,她揮開他的手,一句話就能叫人跌入谷底:“你做夢吧,我才不會喜歡你。”
她說完,閉上眼便打算入睡。
可是肩膀被人扣住,痛楚輕微,卻足夠叫她酒醒。
她看見紀淮深猩紅的眼尾,還有那裡面幽深不見底的晦暗:“喬熙,可是你只能喜歡我。”
他突然拉下她背後的婚紗拉鍊,在她染上驚慌的視線中,以吻封緘。
一場並不能算你情我願的交纏。
喬熙一直在哭,嘴裡抽抽噎噎的說些什麼,結束的時候,眼眶紅得一塌糊塗。
紀淮深吻去她眼角的淚水,那樣溫柔的動作,說出來的話卻是冰冷徹骨:“喬熙,你只能留在我的身邊,我們已經結婚了,你除了我,怎麼還能想別人?嗯?”
喬熙用手推拒他的胸膛,眼淚糊了一臉,好不狼狽:“滾!你給我滾!”
這天之後,喬熙和紀淮深的關係,徹底降到了冰點。
她冷眼看待他所有的求全討好,始終只覺得他面目可憎。
紀淮深心中有虧,對於她所有的任性情緒,都選擇了一一接納。
可喬熙還是不大願意同他交流,大多時候她都是一個人坐在沙發裡,看著窗外的天色從白晝到黃昏荼靡,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