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死活的東西,我家娘子,是你可隨意編排的?!”
暮雲光將司語摟緊,丟了一隻白瓶子過去。
“娘子,我們出去,待會兒場面不乾淨,莫嚇到你。”
這髒東西,可不能把他的寶貝眼給汙了。
“好,相公。”
暮雲光叮囑兩邊的兵士,便牽著司語手出去。
在兩個離開不久,黃藥師這才過來,正見那野鬼腳下的瓶子碎裂開,從裡面爬出好幾隻手指粗長的蜈蚣,往他身上爬去。
黃藥師坐下,漠然看著這野鬼被那蜈蚣啃咬的痛苦不堪,昏厥過去,又再度被喚醒來,接受下一輪折磨。
如此往復,不知道遭受裡幾遍,已經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
黃藥師將修養好一些的器靈捏出,跟他解釋一番,將野鬼放下,團成一隻黑色圓球,丟入化回原身的器靈體內,開始淬鍊起來。
“去告訴夫人,我這幾日將在這牢中待著,將公子被吸收的靈魂給從這野鬼體內淬鍊出來,讓人莫來打擾。時間短的,幾天時間就行。”
“是,屬下這便去通報。”
時間飛逝,往時不過是彈指之間,而今對易茗茶而言,若是度日如年。
好在黃藥師效率很快,那被野鬼吸收去的魂魄,已經被淬鍊出來,只消等他出來,投入司景笙體內,便算是完成了大半。
只消再將那千辛萬苦得來的靈草再合著一起,司景笙醒來,不過是時間問題。
然而不知是不是上天不願意見她好過,壞訊息一個接一個傳來。
“姑娘,不好了,那靈草,不見了!”
“什麼?!怎會?那處分明派了重兵守著,怎會?!”
兵士也覺著詭異,而且那些守著靈草計程車兵個個死的蹊蹺,一點掙扎的痕跡也沒有,面帶笑意,好似死前看見了什麼好東西一樣。
“冬枝,秋姈,此處我離不得身,你們兩個去告訴行衍,讓他前去看看。”
她讓殿外的冬枝去將厲行衍喊去看看情況,黃藥師讓她這段時間不得外出,她也聽進了心,不敢輕易離開。
厲行衍看著倒去一片的兵士和消失不見的靈草,彎下身子去捏了一把被踩踏所的淺草,上方尚且殘留有點味道。
淡淡的腐臭味。
看來有人不想讓司景笙醒來。
“將此處保持原樣,決不允許任何人進來!”
“是.先生!”
司語同暮雲光匆匆趕來,見了這般情景,臉色不比厲行衍的好。
那靈草珍貴之處便不多說了,還是司景笙醒來必備的東西,那個人,真是掐住了他們的軟肋。
另一邊,黃藥師正在將淬鍊出來的靈魂裝瓶.準備將那已經沒有用處的野鬼給毀滅,突然覺著背後一痛,轉身看去,背後的男人通身穿著黑衣,一張臉在火光之下半隱半現。
“老先生,對不住了,你擋了她的路,只得將你給收拾了。到了下面,可別怪罪我。這是你自找的。”
男人聲音輕輕的,好似情人呢喃。
黃藥師瞳孔修煉擴散,身體慢慢往後倒去…………
“黃老?怎了?可是出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