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伯接過信,息附在他耳邊說了些話,便跳去黑暗中。
“張伯,八王妃來了。”
張伯將信小心收入袖中,收拾一番表情,便出來迎接。
“奴才見過八王妃。”
周藍清一門心思都在景離是否回家這裡,都張伯愛理不理。
她雖是眼見著景離被那血觀音毀掉,可畢竟不是在眼前,她總覺心裡不安的很,不來確認景離沒在王府,她實在不舒服。
“阿離呢?怎麼不見她?”
周藍清眸子四處亂飄,在撞上張伯身後丫鬟珠玉的時候,眼神變幻了一下。
“王妃外出散步,現在還沒回來。”
張伯想起信裡內容,便扯了個謊。
“挺著個大肚子,不知道跑什麼,要是出了事兒怎麼辦?張伯你也不知道勸勸。”
周藍清微微皺了眉,語氣有些責備。
“御醫說過,孕中女子雖是不可做劇烈運動,但也不能常常坐著不動,王妃她這幾日心情不好,出去走走終歸是好的。八王妃您是生過孩子的人,不該連這個也不知道。”
周藍清吃了癟,卻只能生生忍下去。
這張伯是皇后身邊的人,便是連皇后都得給幾分薄面,她不敢隨意得罪。
“你不說我都忘了,果真是一孕傻三年。算了,既是阿離沒在,那我也還回去了。”
“張伯,這幾天可能會出點事情,你不要信。”
周藍清走後許久,息才從暗中下來。
王妃說這幾天恐怕還會傳出她身亡的訊息,讓自己提前給大家打個預防針。
“好,讓王妃放心,安心養胎,府中有我。”
黑影在月色下飛奔,息腦袋回想周藍清與珠玉交匯時的眼神,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鎮魔司燈火明亮,她悄無聲息進入景離所在的房中。
溫家兩兄弟化成兩隻麻雀在樹杈上,眼神跟著息。
“大哥,要不要跟上去。”
“不用,她是易姑娘待回的那女子的暗衛。”
景離所在房中。
玉言將碗筷收回廚房,住在別人家,總是要幫著做點事,就和猜拳失敗的落舟一起洗碗。
“稟王妃,八王妃來府中找王妃。”
息將看到聽到的一切悉數告知景離,包括珠玉與周藍清奇怪的眼神對視。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有些累了。”
景離面上顯出疲態,懷孕的人總是嗜睡,她今天遭遇了太多事,已經身心俱疲。
而此刻的周藍清剛剛回到府中,便瘋狂找尋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的綠琴。
“綠琴呢,綠琴呢,那賤婢,怎麼一會兒又不見了。”
“王妃,綠琴她說有點事,今天都不回來了,王妃要是有什麼事找她,便等到明天她回來再說。”
藍衣婢女聲音有些顫抖,小聲將綠琴離開時託自己轉告給周藍清的話複述。
“什麼?!明天?!那賤婢,竟是好沒有本妃的允許便離開!當真是以為本妃治不了她了不是?!”
周藍清暴怒起來,裝著茶水的杯子直接往婢女腦袋上丟,滾燙的茶水將她臉燙紅,她卻只能忍著疼痛,半點不敢吱聲。
“一個兩個都反了天了,這賤婢,看她回來怎麼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