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茗茶將袋子裡最後一點蜜餞吃完,見那血觀音手正落在假景離肚子上,有些於心不忍,便就轉過臉去,
她也還不至於變態到可以一直觀看這麼殘暴的東西。身邊的兩人因為咒的原因,現今意識正處於混沌狀態,一動也不動。
“好好好,沒錯,就是這樣,撕開,對,很好。”
另一邊,
周藍清看著景離凸起的肚子,那血觀音的手指在上方走動,慢慢滑至肚臍,尖利指甲扎入皮肉之中,將其往兩邊撕裂。
“真想嚐嚐你的血。”
“剩下的,也一併剷除了。”
她撇了一眼鏡中角落的一臉冷相的女人,不知為何生出厭惡與恐懼,直覺告訴她這女人會壞事。
………………
“大白,可以了。”
易茗茶見那血觀音已經將假的四人抹殺去,便撫上耳釘,讓在外面的大白行動。
“好的主人!”
大白收到指令,添了一下有點乾澀的嘴巴,便開始對著空氣啃咬起來。
那兩兄弟被這姑娘操作震驚,以為她是餓過了頭。“那個,你要是是在餓得慌,我這裡還有一隻雞腿。”
溫君掏出油紙包住的雞腿,有點肉疼。
“我不餓,你自己吃。”
她頭也不抬,不一會兒便啃出一隻大洞,洞裡,易茗茶席地而坐,身邊坐著兩個陌生女子,見到他倆,微微彎了一下眸子。
“好了,開始正餐。”
大白長呼一氣,那正往易茗茶方向奔去的血觀音同肩上嬰兒被裹成一隻拳頭大小球,落入大白掌中。
易茗茶挎上菜籃,將兩人身上的咒解開。“好了,沒事兒了。”
“謝謝姑娘,謝謝姑娘,大恩大德無以為報,若有來世,便是作牛馬,我也會將這份恩情還了。”
玉言懷中躺著景離,脫不開身,便只能口頭上感激一番。
溫庭兩兄弟見易茗茶安全,心下鬆了口氣。
“你家王妃受了驚,恐怕回去御醫也辦不了,且去我家,我尋人給你看看。”
她想著救人救到底,這女子入了陣,雖是現在被破掉,不過恐怕對肚子裡的孩子還是多少有點影響。鎮魔司那處雖是比不得小院,不過也是靈氣充沛之地,她於中溫養一番,也要好些。
景離已經醒了過來,先摸了一下肚子,感覺到裡面的小生命安然無恙,便謝過易茗茶,答應了她。
這女子,讓她很安心,生不出防備來。況且,她不知為什麼,現在一點也不想回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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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州那邊的事情落下帷幕,因著大戰緣故,原本已成了死城的昆州淪為廢墟。
君墨自那天以後,便鬱鬱寡歡,也不跟人說話,常常在想一個人呆呆坐著看天,一看便是從早到晚。
厲行衍要回去,便將他也帶走。
“唉~,我怎麼就寄生在你這裡了,區區凡人,生命脆弱,轉瞬即逝。”
那天以後,暮楚沉體內寄生的那個男人便再也沒有消失過,終日在他耳邊嘀嘀咕咕嘀嘀咕咕,煩人的很。
“唉,你們喊的那個厲先生好像察覺到我的存在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說出去。”
他又在耳邊嘀嘀咕咕,嘀嘀咕咕,暮楚沉聽得煩,便不自覺喊出了聲“你煩不煩?”
暮謙正在想著之前幻境裡的事,被暮楚沉這一吼,有點蒙圈。“我們沒講話……”
————————————————————厲行衍剛把一臉生無可戀的君墨帶回家,剛好遇見將景離帶回來的易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