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蔣方震、李德鄰、龍自舟等人眼帶疑惑的目光注視下，屠志強領著安佔江和川島芳子一前一後進了包廂。
“稟報皇上，國防部二廳特別行動處上校副處長安佔江，恭請聖安！”安佔江來到程功近前，以一個英姿颯爽的標準軍姿向程功敬禮請安。
“安佔江，朕記得你。”程功很是親切地點頭笑道：“軍統天堂島強訓班四名優秀學員之一，朕當初還親自給你頒發了獎章，獎勵了一把gk17自動手槍，對吧？”
“是！皇上。”安佔江明顯有此激動地再次挺起胸膛向程功敬禮，朗聲說道：“承蒙皇上有心記掛，臣安佔江唯有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呵呵，朕可不要你死而後已，你現在還年輕，還得替朕多多分憂才行。”程功眼帶讚許神情地點頭笑道。
“皇上但凡有旨，臣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安佔江興奮得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顫。
程功微笑著點頭為意，把目光轉到川島芳子身上。
“大正13年10月6日，我永遠清算了女性！”程功意味深長地望著川島芳子，緩聲說道：“這是你在日記中寫的一句話，沒錯吧？”
川島芳子頓時眼顯驚容，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驚駭欲絕地顫聲問道：“您……您怎……怎麼知……知道……”
“有家不得歸，有淚無處垂，有法不公正，有冤訴向誰。你的養父島浪速把你訓練成材，但也是這個老傢伙親手毀了你的一生。”程功喟然長嘆了一聲，眼顯惋惜神情地嘆然說道：“卿本佳人，奈何作賊，可惜了，可惜了。”
“求陛下給指條明路！”川島芳子五體投地跪拜在程功面前，淚如雨下，額點連連點地。
“路當然有，但朕得看看你的表現再說。”程功不為所動，淡然說道：“你在一條錯誤的路上已經走得太遠了，能否回頭完全取得於你自己的選擇。聽說你知道日本南方派遣軍最新制定的‘零號作戰計劃’？”
“岡村寧次已經從法國政府手裡得到了滇越鐵路的合法所有權。”川島芳子跪在地上低著頭說道：“第14軍所屬第16師團第33聯隊，已經化妝成鐵路護路隊，分批沿滇越鐵路北段沿線進入雲南境內，伺機潛伏下來。”
“零號作戰計劃的核心內容是什麼？”程功沉聲說道：“抬起頭說話！”
“充份利用滇越鐵路，在滇軍反應過來之前儘可能地往雲南境內輸送兵力、武器裝備和軍需物資！”川島芳子神情平靜地望著程功，從容說道：“一旦這個作戰意圖暴露，第14軍所轄第16師團、第48師團、第65旅團將繼續以打通滇越鐵路為戰略目標進行作戰。
但這一作戰實際上是佯動，真正的主攻部隊是從泰國秘密進入緬北地區的第53師團和55師團。此舉既可截斷緬甸英軍的退後，又可在戰機成熟的時候向滇西發起突襲。”
“皇上，看來日軍的‘零號作戰計劃’已經開始實施了！時不我待啊！”蔣方震憂心忡忡地嘆聲說道。
“平身吧！”程功右手虛引，示意川島芳子站起來說話，隨即對安佔江說道：“馬上去查清核實日軍南方派遣軍第14軍，以及第15軍第53團、第28軍第55師團動向！有訊息馬上向朕彙報。”
“是！皇上。”安佔江欣然領命，迅速轉身離去。
“把你知道的跟‘零號作戰計劃’有關的情況都跟朕說說。”程功繼續望著川島芳子問道。
接下來，川島芳子把她知道的全部抖露出來。
寺內壽一、山彬元等人制訂的這份“零號作戰計劃”，主要作戰目標就是雲南，廣西只是擺開架式牽制桂軍沒法入滇支援滇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