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她睜不開一雙眼睛,有個聲音彷彿就趴在她的耳邊,吐氣如蘭,溫聲細語的在告訴她一些事情,而這些事情,是她本能有牴觸,本能不想去接觸的,一些鮮血淋漓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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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報應麼?”
“師姑!!!”
安祁的聲音彷彿一個炸彈一樣在她耳邊炸開,將那一句句話炸成斑斑點點的碎片,如同煙花在天空開落以後無所尋覓,落在身上的灰塵連一抔都不足以握起。
可天空會證明煙花曾經絢爛過,就算凋零的徹底。
石音坐起來,頭暈目眩,難受得緊,一隻手搭上她纖細的腕子,細細捏了一會兒,指尖帶著溫暖的觸感,讓她整個人冰涼的身軀能夠有一絲絲溫存可以尋找,她沒有掙開。
一個陌生的聲音在她身邊響起,“脈搏虛浮,剛剛內力使用過猛,姑娘應該是大病初癒,以後在身體尚未調節好之前,還是不要如此大力運用內力,否則若是經脈受損,便難辦了。”
聲音緩緩擦過耳膜,比剛剛那些貼著耳朵講話的動靜舒服了不知多少,石音忍著眩暈感道了句多謝,一面緩緩睜開眼睛看看這是哪位名醫神手挺身而出,甚至不惜會得罪顧則煦。
她沒有見過這個人,但是不包括在已經失去了的前二十年的記憶,就好像她後來跟管華落說的那樣,有些神秘兮兮,但又有些註定的感覺,“我今天遇到一個人,我不曾記得他,但我肯定見過他。”
那人見她醒轉,站起身來走到一個合規矩的距離,拱手道,“方才情況危急,若有唐突之處還望姑娘不要見怪,”頓了頓,“在下劍棲山莊,雲楚璧。”
這就是……管華落今天早上千誇萬誇的劍棲山莊莊主?石音按下好奇的一顆小心臟,對方明顯有知禮儀懂進退的名門世家公子風範,自己冒冒失失的倒讓平閱派不好意思,“平閱派石音見過雲公子。”
她覺得身上有了些力氣,從石頭上坐起來,現在還是在平閱派山腳處,她躺著的也正是剛才摸索到的淺眠一覺的石板,不過看現在的時辰,雲楚璧不應該已經到了平閱派正殿和蕭淮初說話了麼?
安祁給她遞上水壺,低聲道,“雲楚璧此人一向對孤煞之命的事情十分上心,一般孤煞之命被他知道了不殺反救,武林盟主也不知道為何一直慣著他,這不念著昨晚時間特殊,特意在山下等待。”
石音揚揚眉,“那那些人……”
“石音姑娘安心,已經救下來給了銀兩讓他們離開了。”那麼點動靜或許在平常人耳中就是竊竊私語,但是在習武之人耳朵裡依舊能聽得很清楚,雲楚璧也沒在乎一個小孩子直呼自己名姓,客氣又疏離地接上一句。
“那顧則煦呢?”
安祁不屑地撇撇嘴,“師姑放心吧,雲楚璧把他的劍別開後他二話沒說就走了,他在咱們這裡動手,名不正言不順,吃了啞巴虧,也不敢到處瞎嚷嚷,只能自己回到自己姜沂去了唄。”
說得倒也是,石音低低笑了一下,手指不自覺在水壺上輕輕敲打,“那麼都耽誤這麼久了,就由我引雲公子上平閱山,不知道可否?”
雲楚璧目光在她指尖一頓,整個人似乎都震了一下,良久才找回自己聲音,“石音姑娘……這是有節奏的在敲打什麼?”
她不過就是閒得無聊下意識動作而已,被他這麼一說指尖立刻來了個急剎車,捏在水壺上深深幾個凹陷,她抬起來看了看,沒弄懂這是問的什麼,“啊?”了一句。
雲楚璧驟然垂眼,情緒在眼底翻滾不清,“沒什麼,在下看錯了。”
他這副模樣倒是和自己師兄有點像,蕭淮初也一直都是恪守禮數、半步不逾矩,雲楚璧亦是如此,從開始到現在出了把脈以外距離都保持在應有的分寸內,讓人一點都挑不出錯。
但石音就是覺得,雲楚璧和蕭淮初還是有點不一樣的,具體哪裡不一樣,她說不出。
有的人你一見他就知道他與你會不會和睦,有的人你一見他就知道他與你是否是一路人,而就是這樣相似的兩個人,石音卻開始隱隱有了擔憂,他們倆個估計會話不投機半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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