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從今天開始,或許,就真的不在有未來,曾經的希望、抱負,乃至那個廣大的目標,都徹徹底底的沒有了。
一時間中,陸震齊老了許多歲。
他恨吶,早知今日,當初,他就應該親赴南元城,將那個可惡的小子直接斬殺,如此的話,又哪裡會有今時今日的絕望和後悔?
只是現在想這些,還有什麼用?
事實已經發生了,再怎麼後悔也是徒勞無功。
陸震齊在遠處,看著倒在擂臺上昏死的陸玄罡,他一步都不敢動,他心裡很害怕。
他不敢動,陸玄音就更加不敢動。
四周安安靜靜,靜寂無聲。
文子隱不知何時出現了,緩步的朝向擂臺上走去。
“站住!”
陸震齊厲聲喝道,他現在,不許任何人接近陸玄罡。
哪怕知曉陸玄罡現在的狀態,但想起唐澤的話,他的心中,就不知不覺的湧現出了一抹新的希望。
唐澤說,他要讓陸玄罡生不如死。
而生不如死,往往就意味著還有一線生機和希望,否則,難道不能自殺,一定要苟活著?
陸震齊更也清楚,唐澤既然留了陸玄罡的命,強加在後者身上的手段,一定十分難纏,絕不容易化解,然而,唐澤終究也只是觀我境而已,他的手段,給予自身一定時間,未必是破解不掉。
縱然自身無能為力,那也未必就一定是絕境!
文子隱看向陸震齊,道:“陸爺爺,我是文子隱!”
陸震齊雙眼猛然大亮,原來是文子隱。
他太清楚文子隱的聲名,即使今時今日,徐百川威風不在,身為弟子的文子隱,卻始終不曾受到任何牽連,這可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做到。
也唯有文子隱這樣的人,素來有清譽,方能不受任何波及。
更關鍵的是,文子隱深受徐百川器重。
雖說徐百川現在威風大不如從前,身為儒家門人,他的人脈及助力依然還在,透過文子隱,陸玄罡可以得到更好的救助。
“子隱,你一定要幫玄罡!”
文子隱抱起陸玄罡,道:“陸爺爺,隨我到家師那裡,讓家師好好看看。”
陸震齊大喜,他要的就是文子隱的這句話,這一刻,他對徐百川的那份怨怒,旋即也是消散了許多。
先前眾人散去,徐百川不發一言,看都不堪陸玄罡一眼就直接離開,那份冷漠和無情,已讓陸震齊恨到了骨子裡。
唐澤雖然是罪魁禍首,不然,陸玄罡不會有這般殘忍的下場,然而始作俑者卻是徐百川。
如果不是徐百川在背後數次三番的推波助瀾,事情絕不會演變到這種程度。
陸震齊當然恨唐澤,同樣也恨徐百川。
但卻從來都沒有想過,他自身和陸家,在整件事情中,到底有沒有錯。
徐百川在深谷的居住地早就被毀了,從此,再也沒有去修繕,就隨便搭了幾間茅草房度日,看起來倒真的像一位隱世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