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八方,關注著這裡的道道目光,無聲無息的退去,到來的老生們,也是相繼離去。
出過手的那群老生,三三兩兩的,面色頹廢的離開了,徐恆也被他們帶走了。
想當時,氣勢洶洶而來,以為能如何如何,最終,卻是落得個這般淒涼的下場,他們竟連一群新學子都打不過,靈院的歷史上,有沒有這樣的先例。
即使有,他們這些人,往後歲月中,恐怕都將成為他人談笑的內容了。
這不算是遺臭萬年,但也讓人極不是滋味。
當然,在此之前,唐澤自己也沒有想到,沈淨竟然涉獵了靈陣,然後帶著新學子們強勢擊潰了一眾老生。
雖說這些老生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也都沒有太強,但這一戰,也仍然是以沈淨為首的眾新學子們,此生中,最值得去回味的戰績。
陸玄罡也離開了,風輕雲淡一般,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陳洛撇了撇嘴,道:“簡直是虛偽透頂,文子隱,我真的很好奇,他這般虛偽之人,你怎麼會和他有如此的交情?”
“你是看不到他的虛偽,還是故意的視而不見?”
這是真的很好奇,卻也是很故意。
哪怕陳洛知道,文子隱和陸玄罡之間的交情,不是他這樣就能影響的,但說了,總比不說的好。
文子隱道:“陸兄有他過人之處,你只是沒有看到罷了,而今,他也只是心有執念,並不是他為人有多壞。”
這個話,雖是對陳洛說,實則講給唐澤聽。
但無論是陳洛,還是唐澤,對這個話,一點反應都沒有。
陸玄罡再好,和他們又有什麼關係?
陳洛看向唐澤,道:“以一敵二,唐澤師弟,這不能大意,你有把握?”
唐澤道:“有沒有把握,我都要這樣做。”
陳洛和文子隱都是聰明人,很快就懂了箇中的意思。
文子隱道:“唐澤師弟,你其實不用如此。”
陳洛聞言,淡淡的譏笑響起:“任何事情,還是自己來解決,這樣才有足夠大的威懾,不然,你文子隱儘管聲望夠高,及得上幾位師兄師姐,及得上蘇臨師兄?”
倘若真的忌憚,也該是嶽書辰等人先,然後才輪到你文子隱。
都已經出手了,顯然也沒有忌憚。
當然,文子隱身份不同,給人有不同的震懾,但即便是徐百川現在,都還無法一手遮天,更不要說文子隱。
唐澤自己出手,才有最大的震懾。
文子隱默然了下,道:“唐澤師弟,我們聊幾句。”
陳洛眉梢一揚,笑了聲,道:“唐澤師弟,往後有空的話,我們多走動走動。”
唐澤道:“只要陳師兄不覺得我很無趣就行,今天,多謝陳師兄。”
陳洛毫不在意文子隱在旁,說道:“並非真心幫你,只是看不慣陸玄罡,給他找麻煩而已,我走了,你們聊。”
陳洛走後,唐澤也讓簡邦宇等先回去。
他知道文子隱一定會找自己,當然,今天是適逢其會。
這也能看的出,對於這個事情,文子隱很上心,剛出狩獵場,就去找了徐百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