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師兄,請!”
文子隱也不客氣,而且,也頗為豪邁,一抬衣衫,就地而坐,而後笑道:“可惜沒酒,不然,你我就可以酒後吐真言了。”
提到酒,唐澤想起了一件往事,神色不覺怔住了。
“唐澤師弟,你也坐。”
文子隱接著說道:“對於你,我瞭解的不多,故而不大清楚,我們之間,是開門見山一些好,還是拐彎抹角、旁敲側擊比較好?”
唐澤回過神,道:“文師兄有話儘管說便是。”
文子隱微微頷首,臉龐上的笑容斂去,而後問道:“一年之後你與陸兄的交手,可有把握?或者說,有多少把握?”
讓你有話直說,你還真夠直接的。
唐澤將當天與謝景文說過的話,拿來複述了一遍:“若只分勝負,或許他會贏,但若分生死,死的人一定是他。”
文子隱沉聲道:“唐澤師弟,是否,只分勝負?”
唐澤聞言,淡淡譏諷在眼中浮現,道:“文師兄,你不愧是陸玄罡的至交好友。”
這個世界上,不管什麼地方,從來都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即便是正常的切磋,落敗者,都依然要接受他人的審視,而他和陸玄罡這一戰,若是他輸了,靈院眾學子會如何,陸玄罡又會如何?
以陸玄罡的謀算,以靈院諸多學子對唐澤的看法,應該不需要多想,便能猜到,如若唐澤輸了,將會面臨的是什麼。
這些,文師兄,你想過沒有?
文子隱道:“以我對陸兄的瞭解,以及他如今的心思,我完全可以想象的到,你們間的大戰,倘若你輸了,不但靈院,整個人界,都會對你有特別的審視…”
唐澤道:“既然你都知曉,何必多說。”
文子隱道:“那麼唐澤師弟,你又是否想過,陸兄若輸了,丟掉的便是這條命,你於心何忍?”
唐澤道:“文師兄問我於心何忍,那麼,相同的問,你問陸玄罡,他會怎麼回答你?”
這個答案,無需多想。
文子隱眼神微微一滯,而這細微變化是什麼意思,唐澤很清楚,他笑了聲,再道:“儒家夫子曾有言,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陸玄罡都做不到的事情,文師兄讓我去這樣做,是否太強人所難了?”
話至此,雙方之間已經沒什麼好談的了。
唐澤起身,準備離去。
雖然文子隱並沒有耽誤他多少時間,然則,也仍然浪費了。
文子隱看著他,緩緩道:“倘若我可以讓陸兄放棄他心中所想,唐澤師弟,你是否願意,放棄這一戰?”
“不會!”
“為什麼?”
唐澤轉過身,看著對方,一字一頓,道:“他不該,辱我父母!”
文子隱道:“但他是你的…”
唐澤喝道:“正因為如此,他才更加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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