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詩來,我不及太白兄,長安坊間傳聞,太白乃詩仙降世,我也是同意這點的。”
李航輕輕敲打桌面,面上露出玩味地神情。
果不其然,淮城太守的臉色都變了,別人不知道,但是李航是一定知道他口中的商賈之子是誰,這純粹是打算打自己的臉!
李航繼續開口道,“太白兄所作之詩,數目眾多,此情此景,倒是有一篇非常的符合我的想法,今日要我作詩,目之所至,窮山惡水,劣草陋樹,我自然是沒有這份靈感,只能將太白兄的詩作拿出來,讓大家品評一番。”
說著,李航便站了起來,繞著大夥緩緩而行。
“魯叟談五經,白髮死章句。
問以經濟策,茫如墜煙霧。
……
君非叔孫通,與我本殊倫。
時事且未達,歸耕汶水濱。”
這是李白的嘲魯儒,開篇之意,魯國的老頭談論五經,頭髮蒼白了,還只會生搬硬套,問其他怎麼治國濟世,他就茫然的像是墜入煙霧之中……
而最後一句,你也不是善於變通的叔孫通,和我原本就不是一路人,連適合時代的形式都不知道,還是回汶水邊種田吧!
一首詩下來,淮城太守面紅耳赤,怒視李航,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李航笑而不語,淡淡的看著淮城的太守。
你不是厲害麼?你不是說李白不過是一個商賈的兒子麼?現在怎麼沒話說了呢?
通觀整篇,李航只有兩個意思,一個是替李白正名,你爹看不起李白,李白也看不起你爹!
另一個意思就是,我李航和在座的諸位,不是一路人!
“酒足飯飽,甚是欣慰,子美告辭!”
李航淡笑著拱拱手,利落的翻身上馬,揚長而去!
只是離開十里亭,李航直接讓人帶路去尋文達。
李航的臉色並不好看,在李航的計劃裡,對付王家和吳家,淮城的官兵是一支奇軍!
兩家都是汝陰本地的打家族,雖然長久沒有在汝陰了,但是關係和人,都能很快到位,動用九龍山的人馬拿人,只怕還沒等到出發,已經讓人通風報信了,屆時難免會生大亂子,這些人臨死反撲,死不服法也是有可能的。
唯有淮城的人才能做到悄無聲息的一舉將這些兩家的上層全都給控制住!
李航覺得自己沒有時間了,和這些氏族一個個的磨,他耗不起,他打算快刀斬亂麻!
當務之急,是先將淮城的軍隊控制住!
李航慍怒的走到了工坊所在的地方,這會兒這裡到處都是人,全都在興建工坊!
文達很快就過來了,一臉茫然,“公子不是去淮城了麼?怎麼來這裡來了?”
“老匹夫!那個老匹夫隨意調動淮城兵馬,今日更是在十里亭擺下接風宴,這是不讓我進淮城啊!你說我來這裡做甚?五天!至多五天,我要你將所有的工坊全都安排到位!”李航拍著桌子,大聲的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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